“孩子们呢,又睡了?最近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要不,我去把他们弄起来?” 安北宁看着关上的卧室门,有些着急。 她刚放假两天,就发现这两个小家伙是真能睡。 白天晚上一大半的时间都是被他们睡过去的,这让她有些不安。 “不会是身体有什么不好吧?” 安北宁可没忘了两个孩子刚出生时的身体情况。 虽然经过过去近一年的养护,医生也说他们的心脏发育完全了。 可真有点异常,她还是会紧张。 “呸呸呸,别胡说,孩子们好着呢。他们也没有睡很多吧,一般就上午睡一个小时,下午睡一小时,晚上正常睡觉,这对不到一岁的孩子来说,不算睡得多。你不要太紧张,上个月去医院检查,医生不还说孩子们很好嘛。” 牛春花伸出的手连在一旁的长椅扶手上拍了好几下,这种明显带有点封建思想的做派虽然没有什么用,但却是一种心理安慰。 “婶子,现在那些医生我信不过。要我看,他们的才艺还没有万华浓高,更别提和严医生比了。只是不知道,严医生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能平安的等到回来那一天吧。” 安北宁想想现在医院里那些医生,心里全是叹息。 要不是有万华浓在,她根本不会再去铁路医院。 就那里面现在剩下手的那些所谓的专家,五个里有一个是有真本事的,她就要谢天谢地了。 “也是,现在医院里留下来的医生好像都不怎么样。之前易主任感冒了去医院,愣是一个月都没治好。最后她没办法直接去找了一个老中医才看好了。不过听说那个老中医好像这几天也被下放了。唉,也不晓得这个社会倒底怎么了?为什么好人全都没有好报呢?” 牛春花对于现在的社会风气,也很是唏嘘。 “不会一直这样的,以后会好的。” 安北宁翻着手心手背的烤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不再冰凉她才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挂到门边的墙角。 午饭她虽然有心好好吃一顿,可缺了武长卿和孩子们,她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和牛春花一起吃完午饭,又收拾好厨房,安北宁准备回屋看会儿书。 只是她刚走进卧室,连书都没来得及找出来,自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她来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却意外看见了王薇。 陪着王薇的不是别人,正是隔壁易主任。 安北宁放下手,第一时间就出来准备去开门。 “谁来了?” 安北宁正在穿外套,牛春花听见声音也出来了。 “易主任和我一个同事,婶子你回屋休息吧,我去看看有什么事儿。” 安北宁穿好外套,掀开门帘跑了出来。 “嫂子,过年好。吃午饭了吗?快到屋里坐会儿。” 安北宁打开院门,对着易主任直接问好。 她刻意忽略掉的王薇,却在见她的第一时间拉住了她的手急切的看着她。 “安北宁,你……你看见谢长治了吗?” “谢长治?见过,11点多的时候,在公安局外面的街上遇见过他了。不过他很快就走了,你找他应该回家看看吧。” 安北宁就知道遇见谢长治没好事,果然这么快麻烦就上了门。 “他没有在家,要在家我还出来找什么鬼。你们说了什么?他……他当时的情况怎么样?” 王薇又急又怒,但为了从安北宁口里取得消息,却只能拼命的压抑。 为此,她的嘴角都被咬破了。 不过,她没有口出恶言,还挺让安北宁意外的。 “哦,没说什么。他就是找我借钱,还一张口就是500元。我当然不会答应了,我又不是开银行的。不过他当时的样子有些心神不灵,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其他的,我没怎么注意。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儿?” 安北宁好奇的看着王薇,眼里明显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王薇一听借钱,脸更黑了。 不过她却没有回答安北宁的问题,反而松开她的手看向了易主任。 “表姨,你可得帮帮我。他……他不会想不开吧?” 安北宁很是意外的看向易主任,王薇和洪家还有关系? 那她应该是知道她和谢长治的关系吧? 很意外,她平日里待她为什么没半点也没有露出异样? 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她思想觉悟高?亦或者她和王薇家的关系不如现在表现的那么亲近? 安北宁一时间很是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是不会问出口的。 “不要慌,不会有事的。他一个大男人,不会那么脆弱。你先想一想,他还有那些朋友。我们先去他朋友或者同事那里看看,说不得他只是去找人借钱了呢?” 易主任拍了拍王薇的手背,转头看向了安北宁。 “小安,打扰你了。若是谢长治再来找你,麻烦你将人留下。他出了点事儿,心情正不好。我们也是怕他一时想不开,再出什么事儿。对了,过年了。祝你们一家新的一年平平安安,万事如意。我和薇薇就先走了,等空了再上门和你道谢。” 易主任说完拉起王薇就走了,安北宁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好半天才关上院门回了家。 “易主任怎么没进来?没什么事儿吧?” 听见开门声又从卧室出来的牛春花,看见安北宁站在炉子前烤火走了出来。 她掀开门帘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门口,好奇的来到安北宁身边伸出手放在了炉子上空。 “我今天才知道,易主任竟然是我前夫后娶媳妇的表姨。这关系……都不知道该说有缘还是有缘。” 安北宁笑了笑,脑子里却还在想着谢长治。 “什么?还有这关系?那……那她平时对你,对两个孩子……她不知道孩子的事儿吧?” 牛春花也大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卧室的方向,有些为孩子们担心。 “婶子,千万别在外面一惊一乍的。孩子们的事儿,更不能露半点口风。谢长治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不想影响他们俩。而且孩子的事儿,除了咱们家三口,也就华浓知道。你这样很容易引来别人的怀疑。” 安北宁转头严肃的看着牛春花,眼里全是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