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感觉到，这个类似的神通，竟然走上克制幻空的道路，在这一瞬间，他杀心大起，冷冽的目光穿透神通大网，望着灵灵阴沉而厌弃。
然而，更让他生怒的还在后面，只见大山脚下突然出现一只蝴蝶，虚幻的体型瞬间变大，与灵灵使用的神通蝶影相合，两个蝴蝶光影完美重合，笼罩场中众人。
“该死！”
“大胆！”
“不可原谅！”
“杀杀杀！”
蝶族暴怒，不论是花蝴蝶一脉，还是远远观战的其余蝶妖，皆是杀气腾腾，望着场中，盯着大山，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他们看不出灵灵的神通如何，但看出了大山脚下正是他们的族人，此时竟然成为无有意识的傀儡，受到大山支配。
远处，悬立高空的妖异青年沉默，目光阴寒得吓人，他从大山身上转移，看向血祖，看向血祖头顶持鞭而立的元礼，虽然阴冷得可怕，却没有出声。
在他看来，大山脚下算是蝶祖失败的象征，不但突袭未成，反而让很多族人丧命，甚至被控制，炼制成傀儡。
他不由深思，对人族的底牌更加忌惮，收敛了轻视之心，也重新审视人族那个站在血龙上，俊朗阳刚的青年，见到此时面色隐隐惊喜又担忧，却依旧沉稳，年轻而奇特的人族族长。
而场中，两道相似却并不同源的力量结合，无法理解的，爆发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效果。
灵灵的神通与大山的坐骑“蝶妖”结合，竟然让蝶族所有术法神通失效，穿透他们所在的区域，依旧向地面盖下去。
“这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不可能！”
“还能这样？”
蝶妖呆滞，愣逼，皆是惊愕，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神通结合，竟然如此神奇的强大与诡异。
问题是神通怎么可能完美结合？
那是属于两道不同意志控制，两股不同根源的神通，不可能完美融合的啊。
这亿万万年来的常识，今天却被打破了，还是被两个蝼蚁一样，连仙都不是的一人一蝶打破。
这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是不是与被控制的族人有关？”花蝴蝶一脉的族长迷茫猜测，说出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
不只是他不信，场上的蝶妖没有一人信，他的话很显然，是猜测灵灵与大山的坐骑同为蝴蝶，所以才能神通结合，但这种想法是不成立的。
若真如此，种族之间绝对可以神通相合，都会爆发出巨大的战力，天地间会出现很多强大的神通，这是足以改变大势的逆天能力。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关键所在，但也真的有被震撼到，有迷茫得发愣，也有苦恼冥思，连进攻都停下了瞬间。
这让场中人族找到机会，大山目露凶光，抬头望了一眼血流不止，折断翅膀艰难飞行的灵灵，高举巨大战斧，吼声如雷：“杀！”
这声，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