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一出,满堂宾客都好奇这一伙人会拿出什么样的贺礼。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江星白嘴角微微一翘,收起铁扇,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其余手下也同时拿出一个木盒,共计七个木盒。
这几人异常默契,齐齐打开木盒,一刹那,七道亮光闪耀了一下,虽是白昼,但七道亮光同时齐射,一时之间满屋之人被这七道光照射得睁不开眼,
过了好一阵缓了过来,众人用手半遮挡着眼探着头向盒中望去。
每个盒中均放置一颗透明亮色的珠子,说是珠子,表面并不圆润,似是切割而成,只是刀工极细腻,切面约有上百面,均匀且尺寸掌握极好,每颗珠子直径都约有两寸长,虽然在盒中安放,但阳光下折射出多彩光泽,绚烂至极。
众人看到了刚才的光亮,再看向七个盒中的宝珠,纷纷赞叹:“当世奇珍啊,这等成色的珠子,从未见过啊——”
“是啊,还得是孙老板啊,今天终于开了眼界了——”
“恕我眼拙,几位有谁知道这珠子是什么品种吗?在下从未见过呢——”
……
孙尚琂一看这珠宝,便知这珠子绝非凡品,对着江星白说道:“江公子,你家主人好大的手笔啊,这珠子可不是水晶,惭愧惭愧,我也未曾亲眼见过这等成色的珠子,不过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锟铻石吧?”
众人一听,大惊,这锟铻石原本就是当世极罕见之物,哪怕是原矿也是价值连城,且大多是米粒大小,石子般大小的锟铻石能收藏一枚便已算是奇遇,何况这盒中每一颗都有两寸直径,此外锟铻石极其坚硬,非绝世神兵不能雕刻,这样的珠宝,这样的雕工,说是天下第一奇珍也不为过。
江星白淡淡一笑:“孙小姐好眼力啊,一眼便认出如此珍宝,之后孙小姐又淡然视之,孙府财势之盛,在下总算是见识到了。”
“江公子过奖了。”孙尚琂说着坐回到红木椅上。
孙毅望着这几颗锟铻石看了一会儿,向江星白行礼:“请问江公子,贵主人是哪一位啊?能收藏如此珍宝,又有阁下这等武功高绝之士护送,想来贵主人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江星白笑了笑:“我家主人少年时家中遇大变故,适时承蒙孙大老板大恩,救了家主人性命,只是当时家道已中落,主人后又辗转漂泊四方,近几年才积累了些许家业。主人并不在江湖走动,行商贩贾而已,故而可能在场的宾客并不相识。至于家主人姓名,主人姓桂,孙老板多年来布药施粥,救急救穷,年代实在遥远,怕是孙老板也想不起来当年之事了。”
此刻,孙尚儒和朱棠已来到堂厅内,朱棠一眼扫到盒中的锟铻石,立即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置信:“老大,你知道他们这盒中的是什么吗?”
孙尚儒看了眼摇摇头,不识宝的他只是觉得宝石绚烂,煞是好看。
朱棠怕坏了满堂的气氛,小声对他说:“这如果不是假货,如果真的锟铻石的话,凭这刀工,这一颗起码值十万两黄金。”朱棠特地加重了“黄金”二字。
孙尚儒听了大惊,对堂中的几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孙毅想了半天,面色凝重,再回礼:“呵呵呵呵,实在抱歉,可能年代久远,老夫也上了年纪,真的想不起贵主人与我是何时有这等渊源,只是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老夫也是受不起啊,公子远来,便是贵客,请几位于酒席上座,届时老夫定要向公子多敬几杯酒。”
江星白淡然笑道:“孙老板客气了,在下只是奉家主人之命前来贺寿,万不可再将寿礼带回,只是锟铻石此名稍显坚韧,主人给这几颗珠子起名水明珠,暗合江南山水诗意,对了,家主人还说,当年家道中落之时,孙老板救命之恩远不止这区区几颗珠子可报,孙老板请务必收下,在下亦可回去复命,告辞。”
说着江星白正要带人离开,一旁的沈秀筠说道:“江公子请留步。”
江星白回过头,看着沈秀筠,又是一笑:“呵呵呵呵,抱歉抱歉,方才一时只顾着与孙老板交谈,竟忘记与沈前辈分说,失礼失礼。”
沈秀筠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嘴角一扬:“江公子太客气了,老身一介女流,这场面话自然是夫家来应付,只是有些好奇,请问贵主人几年贵庚啊?”
江星白笑容微微一收,再笑道:“回沈前辈,若不论虚周,家主人今年二十六七,未及而立。”
沈秀筠点了点头:“哦,若依公子所说,想来贵主人定是人中之杰,无家无业,竟在而立以前打下如此家业,孙家也是商贾之家,不知贵主人是在何处行商,所贩何物,也许日后生意上会有所往来。”
江星白答道:“我家主人现居蜀中,自家有数支商队,平日采购一些蜀中的蜀锦、川酒、青茶等,行销四方,沈前辈之意,在下定会转达家主人。”说着向孙毅使了个眼色。
孙毅心领神会,说道:“有劳江公子,原来江公子一路从蜀地而来,真是辛苦,请一定要在寒舍多住几日,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