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那边一直折腾到半夜还没消停,黛可熬不住,劝了黛玉几句劝不动,便独自回房熄了灯,一觉睡到的成绩,考官们其实是属意他做状元的。当今圣上看过试卷之后也对探花郎的文采赞不绝口。
结果招考生上殿面圣的时候,还没等太监宣告,皇帝一眼就瞧见了探花郎。据说这位探花郎不但年纪轻轻,人长得还俊俏。不是那种小白脸似的漂亮,也不是兵将的那种硬朗,是那种身兼文人的风骨和亲贵子弟的英朗的漂亮。尤其是身边都是些三四十岁,甚至五六十岁的考生在衬托,更是显得出类拔萃。
“如此风姿,非探花郎不足以形容。”金口玉言,即便皇帝在问过探花郎姓名之后发现他其实是内定的状元也没法收回自己的话,结果好好的状元公就这么戏剧性的变成了探花郎。
单是这样,也只能说探花郎没有状元命,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止如此。这边三甲还在谢恩,那边殿下就哭晕了一位。
镇远侯穆苪今年已经六十多,很久前就得了恩典不必每日上朝,这天是凑热闹想要看看新任的三甲花落谁家才起了个大早。哪成想他竟然在新进进士中发现一张跟他二儿媳妇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祖孙两人当殿认亲,探花郎开始还不相信,说自己从小就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姐姐,不可能是捡来的孩子。后来皇帝亲自宣旨滴血验亲,这才打消了探花郎的疑虑。于是喜上加喜,探花郎改名穆言,正式认祖归宗。
镇远侯穆家跟南安郡王穆家同出一宗,这代镇远侯穆芮跟南安郡王穆莳是同一位曾祖父。穆芮的祖父在南安郡王府分家的时候只分到了很少的家产,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又置下不菲的产业,到了穆芮的父亲,则更进一步,凭借军功得以封侯。
如今穆言从小失散,同样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出头,在金銮殿上与至亲相认,更是让皇帝对镇远侯府赞不绝口,正好有误将状元当探花这一出,便破格封穆言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读。状元公跟榜眼则分别按照规制封为正六品翰林院修撰和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于是穆言又因为是有史以来都不会做,”茗烟抿了抿说干的嘴唇,继续道,“宝二爷平时最烦二老爷拿他跟旁人比,加上先前那件事,就小声驳了几句,结果二老爷就发了怒,让人打了宝二爷。”
“宝玉都说了什么?”顾不得感叹那位穆言颇为离奇的经历,黛可更好奇贾政那么迂腐的人是怎么那么轻易的被宝玉几句话就气得连骂都省了,直接上的板子。
“……”茗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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