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南宫野狐，我师父神情就变得凝重。
他详细的询问了一下我与对方交手的细节，随后就沉默了下去。
“此女难道很厉害吗？”
祖寿不知道我师父与南宫野狐之间的事情，见我师父神情不对，傻乎乎的开口询问。
“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她非常懂得男人的心思，也很擅长交际，就算是女子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她作为南宫家的大房嫡女，多年前就代南宫家在外行走，替南宫家办了很多事，只不过当时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身边结交下了许多人，许多都是玄门正派的人。
后来，她的身份败露，当时竟然仍旧有许多人为她说话，甚至因此和自己的师门发生冲突，最终她得以逃脱。
她啊，手段圆滑，与人相处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可我忘记不了她那双眼睛，她笑的最灿烂的时候，那双眼睛也是冷冰冰的……”
停顿了一下，我师父说道：“那个时候，她应该和惊蛰的道行差不多，大约就是在上药这个层次。”
“哦？张先生您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
李降龙忽然说道：“六七年前，我去过一趟全真道，在他们道臧存放地外面，见了一个老道，那老道披头散发，眼神疯癫，手脚上还带着镣铐，佝偻着身子扫院中的落叶，一遍又一遍，我进去的时候他在扫地，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扫，哪怕地上已经很干净了，仍旧不停下，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他拿着扫帚‘嗤啦嗤啦’的扫地声，以及那铁镣‘哗啦啦’的抖动声。
我问旁边的道童，地上明明已经干净了，他缘何还要扫地？
道童说，他不是扫地，他在赎罪。
我问，他何罪？
道童说，十几年前爱上了一个邪门妖女，为了让妖女逃走，竟提剑开路，伤了师门的几位长辈不说，在他师父去劝说他时，他竟丧心病狂的一剑刺死了养大他的师父，所以要赎罪，师门说，他的罪恶就像院中的尘土，何时能扫的纤尘不染，何时就算扫尽罪恶了。
院中的尘土怎么可能扫尽？除非他把大地都扫穿，眼看是要在那里一直扫地扫到死了！
这道人，该不会就是您说的那些人吧？”
“那人叫云灿，当年南宫野狐身边的拥簇，那人已经被南宫野狐彻底洗脑了。
当年他弑师时，我就在对面。”
我师父神情有些飘忽。
“是个狠人……
这女人也厉害，蛊惑人心的手段倒是登峰造极。”
李降龙眼角抽了抽，停顿了一下，奇道：“十几年前她就已经是上药层次，那现在呢？我听卫哥儿的描述，她这手段殊为诡异！”
“恐怕已经是天师级别了。”
我师父吐出一口浊气：“我和你们说过，太平道的妖人在道行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是人了，全都是一群怪物，身上会出现多种惊悚的变化。
这个临界点就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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