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锡倒是冷静一点，凑到杨昊身边，眉头紧锁，小声问：“你不会真把那个小鬼子给打死了吧？”
他解释道：“虽说这是公平决斗，他出手也非常狠辣，可如果你真把他给打死打残了，那可就是外交事件了，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杨昊拿透视眼一扫，耸耸肩：“放心吧，我下手知道分寸的，他那伤势看起来吓人，但还不至于致死致残，就是要在医院里躺上好几个月吧。”
蒋天锡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这事情涉及到留学生，对方如果真闹起来，先不说警方那边会如何处理，就说学校这边吧，很可能会给你处分的。”
他拍了拍杨昊的肩膀，说：“要不这样吧，我找人给你们调解一下，到时候你象征性的赔点医药费，再道个歉，把这事情私了算了，你看如何？”
杨昊眉头一挑，笑了：“呵呵，我给他们赔礼道歉？那要是刚才我没躲过去那一脚，被踢出个脑震荡，或者干脆被踢成植物人了，那他们会不会给我赔礼道歉啊？”
蒋天锡尴尬了：“老四，你别误会啊，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帮你把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继续劝说：“其实就是赔点钱，再低个头的事儿，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嘛，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何苦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杨昊听了，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老三，面子确实可以不要，但尊严不能不要。而且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其实都懂，但这不是我的道啊。”
“如果放在古代，老三你肯定是个当谋主的料，凡事都讲究个利益得失。可在我看来，却失了锐气，不够霸道，也不够爽快！”
杨昊自嘲：“而我呢，则肯定是个当武将的命。虽说以我的性格，应该还不至于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但如果为了我觉得对的事情，即使千万人，吾亦往矣！”
蒋天锡都听傻了，睁大了眼睛盯着杨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道：“老四，我觉得你这不是武将，而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啊。”
他是想起了曾在贴吧里看到过的，那几句震撼人心的对白。
大圣，此去欲何？
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杨昊挠挠头：“呵呵，我像孙猴子？也许吧，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种逍遥自在、从心所欲的自由生活，还真是我所追求的呢。”
“唉，老四，可你要知道，那桀骜不驯的孙猴子，即使法力无边，不也还是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么？”
蒋天锡叹气：“更何况是我等凡人呢？你有性格，我懂，你不愿意跟小鬼子低头，我也懂，可是如此一来，你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啊，这样……真的值得吗？”
杨昊笑了，很自然的笑，坦然道：“哈哈，老三，你就是中哲学的毒太深了，结果年纪轻轻就搞得跟个老头子似的。”
“要知道我们还年轻啊，还有桀骜不驯的本钱，那又为什么不去坚持，我们认为对的事情呢？”
杨昊挥了挥拳头，蜜汁自信：“更何况只是几个小鬼子留学生罢了，就算他们告到国际法庭去，我也有足够的资源，陪他们玩到底！”
恰在此时，天空中飘过一片云彩，遮住了太阳，天地间便暗了下来，还有阵阵阴风飘过。
蒋天锡浑身打了个冷颤，恨不得给杨昊跪下来磕一个，再高呼一句：大圣，收了神通吧！我赵日天，不，我蒋天锡服了还不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