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是知道，他来了。
果不其然，就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本来眼前还一个人都没有的，一下子就多出了个人。
尚瑶眼睛飞快的眨了一下又睁开。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了呢。”
她语气带着些女子特有的委屈与撒娇。
她身前的人听了这话立马就跪了下来。
“是十五无能，让自己受伤严重，差点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尚瑶看到他跪在自己跟前就气不打一处来。
手上拿的杯子被她气的直接扔到他身前。
杯子里还装着热茶，碎片倒是没有伤到十五，但泼出的热茶却烫到了他撑在两侧的手。
十五生的白，与一般的暗卫都不同。
尚瑶从前也最喜欢拉着他的手把玩。
现在那双白净的手上被烫出了红痕。
尚瑶怒气冲冲的从躺椅上走到他跟前：“你不是反应最灵敏的吗，怎么现在都傻了吗，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躲的？”
十五仍是垂眸看地不敢看她一眼的样子：“公主对十五做什么，十五都应该受着，十五绝不会在公主面前有一丝闪躲。”
这句话彻底将尚瑶原本还存着的理智彻底熄灭。
她冷笑一声蹲了下来，伸手抬起十五的下巴，逼着他直视她的目光。
“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会受着不会闪躲吗？”她问了他刚刚对她承诺的话。
十五与生俱来的比常人更加准的直觉告诉他，尚瑶待会儿肯定要说一些做一些他从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
他应该现在就开口拒绝的。
但不知为何，他此刻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口。
他的视线虽与尚瑶的齐平，但眼神还是不敢看她，仍是瞟向别处。
“是，十五对公主永远不会拒绝。”
听着倒真像是恋人间最亲密的承诺。
尚瑶不由嗤笑出来。
“你每次都喜欢这么说了来哄我，但你下次做的时候还是会来气我，我说我不喜欢你跪在我身前，你跪了，我说我不喜欢你称呼我为公主你也这么称呼了，我说的每个我不喜欢的点，你却每次都会照做不误，这就是你对我说的永远不会拒绝吗？”
尚瑶嗓音清澈悦耳，但听在十五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意味。
按着他的功力，他能轻松的将尚瑶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挪开。
但他不舍得这么做。
“公主，十五永远不会拒绝你。”
他说的还是这句话。
明明每次拒绝她，不听她的话的人都是他。
尚瑶心底的怒火彻底被激怒，她不管不顾的吻上十五的嘴唇，吻上去的时候，她还故意睁着眼睛，目的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十五的反应。
十五的瞳仁在眼眶里疯狂转着，双手摆在身侧紧握成团。
这不是尚瑶第一次亲他，但却是第一次带着这么明显的怒气来亲他。
最后结束的很快，结束的时候她还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熟悉的血腥味从嘴唇上传来。
“很好，”尚瑶终于满意般的松开了他的桎梏，“你果真没有拒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