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熟悉她也只是温白芷，不可能是那已离去多年的闻白。
想到这儿，云清杳原先的情绪迅速萎靡下去，也低声的跟着后面打了个招呼。
司玖见她们二人都各怀心事的模样，开口打破了僵局。
“云小姐，先前承诺过你和公主的事没做到确实是我的错，包括之前我还曾多次建议你和云相相劝，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是我们每个人的遗憾。
但请你相信，公主远嫁一事是公主自己去找陛下求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后我也曾问过公主，但公主并不是很想再重述当时的事，所以如果云小姐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公主。”
司玖说的都是实话，云清杳自然能听出来。
她失去理智前来找他对峙不过也是因为见不到尚瑶，问不到个所以然来，才会想来碰运气问一下司玖究竟发生了何事。
尚瑶与闻白都是她最好的朋友。
失去闻白已经是她往后余生都不可磨灭的痛，如果唯一剩下的尚瑶也要远嫁他国，此生再无多少机会可相见的话。
云清杳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所以她才会脑子发热的来找到司玖。
甚至心里还想着如果找到司玖就能有一线生机可以让尚瑶不要远嫁。
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
但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是彻底破灭了。
这婚事与任何人任何利益关系都无关。
因为这就是尚瑶自己求来的。
云清杳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狠狠地从头上浇下来。
从头到脚，从内到心都是冰冷的。
“好，”她最后还是保持着礼节，“多谢督公的解惑，方才是我失礼了，如果有冒犯到督公的地方还请见谅，我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已，实在对不起。”
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温白芷看到都觉得心疼不已。
这是她一路玩大的妹妹。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模样。
“云小姐，”温白芷开口，“事情如果已经发生的话，无法再改变的话，那你可以试着改变自己的心态，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再纠结下去于自身无益。”
这是温白芷一直以来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她忘记了，她就是闻白。
这样的话也是闻白所说过的。
云清杳此刻看她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好奇。
虽然心中有一个荒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但云清杳自然不会就这样怀疑温白芷的身份。
“多谢温小姐，我刚刚确实失态了，后面会再注意些的。”
温白芷也只能跟着后面笑笑。
这次来也没问到什么，最后云清杳就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倒是她离开后温白芷也没有再吃面条的欲望了。
“子衿，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没有人会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么自由，你就说我吧，虽一直标榜着自己最爱自由了，但我内心牵挂的人和事还是有很多，不管过了多久，好像都不会改变。”
司玖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我所认识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你心里还有对我的牵挂在，说不定现在我们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牵着手坐在一起吃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