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呢?”宋河笑了,“这种事情谁做谁挨骂,肯定有没拿奖的数学家骂规则修改是黑幕,是德维特冠冕堂皇操纵人选,总之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p>
“我觉得德维特境界还挺超脱的,以他的年龄地位,完全没必要干这种惹一身腥的变革,他愿意背骂名,没准真的是大公无私,希望数学界有更好的发展。”相晓桐说。</p>
“有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意思是吧?”</p>
“对。”</p>
宋河笑了笑,“对于无法证实的事情,有的人会倾向于相信阴谋论,使劲儿往最黑暗最恶毒的方向去想,有的人会乐观,往最光明最美好的方向去想。”</p>
“我属于后者,我知道前者可能是对的,我手上的动作会往最坏情况去准备,但我心底里选择相信后者。念头里装美好的东西,活得更舒服。”宋河悠悠道,“所以我相信,德维特是真心实意为了数学界发展。”</p>
相晓桐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如果今年评奖,德维特麾下某个50岁的徒子徒孙拿了奖,你还会这么想吗?”</p>
“巧合嘛,巧合罢了。”宋河嘿嘿笑。</p>
“如果因为这个50岁的徒子徒孙,把你的名额给挤掉了呢?”相晓桐问。</p>
“我本来就没名额。”宋河摇头,“全世界目前没人完全看得懂宋河流形证明过程,同行们看不懂怎么可能给我发奖呢?要是给我发奖了,我才觉得奇怪。”</p>
“我是不在乎这个奖的,但假如我的学生因为这个被挤掉了,我肯定为了学生炮轰德维特。”宋河又补了一句。</p>
“但我知道你是菲奖水平,你不拿菲奖的话,我总觉得……”相晓桐皱眉,“有点难受。”</p>
“只要老婆心疼我我就高兴了。”宋河欣慰。</p>
“这跟我心疼不心疼你是两码事,你明明拓展了人类数学的边界,但因为同行们水平不够,就不给你发这种载入史册的荣誉,对你不公平!”相晓桐义愤填膺。</p>
宋河笑容满面,“你第一句说什么?”</p>
“这跟我……”相晓桐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脸颊泛红,没好气地瞪他,“咱能说说重点吗?”</p>
“拿菲奖,我的高兴值是100的话,你叫我声老公,我高兴值就是500!”宋河一副无赖表情。</p>
“烦人!臭不要脸!”相晓桐脸色更红,转过身去气的不想说话。</p>
“老婆你对你老公太没信心了,难道我这辈子的数学成就止步宋河流形吗?”宋河道,“我完全可以再做个其他成果,同行们看得懂那种,再以此拿菲奖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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