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他们是?”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刘一根看了不禁有些惊讶,他真没想到,詹颜红的母亲会比她父亲要小十来岁。女人看到了阿娟,“小娟,你怎么有空来我家玩啊!你不是去外村教书了吗?”
“奶奶,我堂姐詹晓梅昨天结婚,我特地请假回来了,明一早就要继续到外村教书去了。”
“你看看我,这老记性,昨天我还去吃喜酒了呢!你还是伴娘呢!你和你堂姐一样,长得水灵灵的,是个小美人啊!”寡妇詹颜红的母亲为刘一根和阿娟一人倒了一杯茶。
“奶奶,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奶奶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不然颜红阿姨怎么那么漂亮,还有您孙女婉儿姐,那可是绝色美人啊!”
刘一根品尝着有些清香的苦茶,和抽着烟的白发老人一旁静静的看着詹颜红的母亲和阿娟一老一小的相互称赞着对方的美貌,看着詹颜红母亲脸上洋溢着微笑,刘一根心里不禁想着,女人不管老少都依旧对美貌很感兴趣。
可是当刘一根将来意与二老说了,二老顿时沉默了下来,刘一根是说受她女儿詹颜红之托来看望二老的。
二老听了,立马沉默了下来,刚才还洋溢着微笑的詹颜红母亲,此刻微笑也戛然而止,老头子的脸上也看得出来有些痛楚。刘一根知道,詹颜红二老之间肯定间隔着什么事,不然二老会这么敏感。
后面还是老头子叹息了声说道:“你若是见到颜红,跟她说,让她有空回来走走,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好的!”刘一根竟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受寡妇詹颜红之托也办到了,于是起身告辞,和阿娟一起离开了。
待刘一根走后,老头子说道:“颜红她妈,你有空也给你那宝贝女儿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去在意自己以前的誓言,回家来走走也好!”
“哼,还不是因为你那么执着,颜红出嫁后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虽说你算出她男人会离她而去,但既然是女儿自己选择的,你就是放不开,人的一生就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一般,都是因果循环的。”
“颜红她妈,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年青人!”
“怎么了,你看出些什么来!”
“那年轻人绝非是平凡人!同时也是个风流人物!”
“老头子,你要想气死老娘啊!你说法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吊我的老胃口了!”
“哎,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啊!也正因为我泄露了太多的天机而衰老的这般快速。”老头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道:“这么说吧!他将是你孙女婉儿和女儿颜红的大贵人!我只能点到这么多了,不能再多说了,我还真想多活几年呢!看看孙女婉儿!”
老婆子不在说话,与老头一起沉默了下来,老头白眉紧皱,两手指夹着香烟猛抽了好几口,烟雾一部份被吸入,再从鼻孔中喷薄而出——
刘一根一路上心里就郁闷着,寡妇詹颜红的二老,女的看起来竟那么年轻。就在他准备问阿娟怎么回事的时候,阿娟放慢了脚步对着刘一根说道:“刘老师,你是不是对婉儿姐的外公外婆的年龄很疑惑吧!”
“是啊!你不要告诉我,婉儿的外婆是童养媳,从小就被许配给了婉儿的外公!”刘一根毕竟也是在农村里长大的,还是知道些农村里老一辈的事情。刘一根在开始读书的时候,老爸老妈为了一家子的生计,就搬到了镇上的左源中学做起小卖部的生意,一呆就是十来年,而老爸却是在镇上做起了包工头,专门承包建屋子造桥的工程,一家人日子还算不错,都说严父慈母,可是老爸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很少有时间管束刘一根,而老妈心疼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对刘一根严厉些都害怕吓到了刘一根。于是刘一根初中毕业后,高中读了一年就辍学了,开始混日子,打架,做流氓的勾当,后来在街上无意调戏一个女孩子,没想那女孩是镇长的女儿,刘一根那一次可吃够了苦——后来,在老姐的帮忙下进入了左源中学做老师,重先洗心革面。
确实,刘一根此时处在乡野村庄里,青山绿水,民屋古树,小桥流水人家,不禁想起了他小时候生活的村庄来——
“刘老师,你怎么了!”阿娟脚步已经放得很慢了,没想刘一根却停下了脚步盯着一颗古樟树发着呆。
刘一根被阿娟这么一叫,顿时醒了过来,“阿娟,你刚才说婉儿外公外婆是怎么回事!”
阿娟苦笑,刚才自己跟他说了一通婉儿外公外婆的事情,没想到他竟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朵里。“我说,婉儿的外公以前是一个算命先生,很准的,我记得村里一户人家的牛丢了他都能算出那牛在哪里。”
刘一根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想不到算命先生还能帮人找丢失的牛,这新闻要是发到网上去,肯定会雷死一大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