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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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难道就在这里被杀了?或者是被……吃了?南宫钥打了个寒颤,既是因为吓的,也是因为冷的,不敢再耽搁,在水面上两人只有死路一条,憋上一口气拉着虞?忠文便往下潜。
虞?忠文也是个人精,一下水潜得比南宫钥还快。南宫钥被他拖着倒是省力不少,她手里握着白语梦的玉佩,顺着踪迹时不时拉一下虞?忠文往玉佩指示的方向而去。
头上四个行踪不定的鬼东西已经看不清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虞?忠文已经开始有些憋闷,看了看一旁用一只手坚强游着的南宫钥,他已经有些溃散的意志便又坚定了下来。
虽说共守一生是不可能的了,但同死……在这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好似也不错。
南宫钥自然不知道虞?忠文心头在想这些事,她此时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却不会有虞?忠文那种想法,地方几乎已经确定了,她便扯了扯虞?忠文折身往上游去。这个位置她大概估计了一下,靠近湖东。
她低头往下面黑黝黝深的湖底看了一眼,错开继续往上,离水面近了,她能看到闪电照映下时不时从头顶掠过的一缕红色。她冲虞?忠文比划了一下,两个人离湖东更远了些,一口气冲了上去。
灌了一口气便又潜了下去,眼风扫到从不远处迅速掠来的红色。下水后南宫钥才抬头看去,水面上四道红色不停地在他们头顶位置盘旋,给人一种气急败坏的感觉,看到对方没有得逞,南宫钥的心情好了许多。
手里的玉佩无时不在告诉她神木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南宫钥心里正激动,打算憋着一口气潜到水底,手心里突然一烫,南宫钥猛地松了手,眼见着那块青玉被一层白色的光笼罩着,缓缓往水底沉去。
虞?忠文快速地伸手去抓,那明明落得极缓慢的玉佩不知怎么的硬是没有让他抓到,转眼便消失在两人眼中。南宫钥不甘心,寻着那个踪迹往下潜去,被虞?忠文猛地拉住才算恢复了一点理智。
两人再一次潜下去时卯足了一口气潜到湖底却再也没有看到神木的踪迹。南宫钥不甘心,连着找了好几次也是无果,但要把这湖底找个遍论机会和体力却是不可能的事。
虞?忠文将她拖到岸边,那四个鬼物大概东拦西截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想到那两人会出发现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水岸边。
知晓南宫钥的死心眼,虞?忠文揽着南宫钥一下窜上岸往回跑去,这个时候他倒算是脑子清晰,一点不给南宫钥再往水下的机会。
一边跑一边对后头紧追过来却又因为要躲避雷电好歹给了他们一点逃命机会的主教们说道:“老子都没有计划,跳到哪儿算哪儿,你们哪可能摸得清爷要从哪里出来。”
南宫钥心下微凉,脑子却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虞?忠文一副将那四个主教摆了一道的得意样子只能抚额不语,将逃命的任务交给他,自己不乱动便是不拖他的后腿了。南宫钥往后看着,从后头好四个鬼物的速度来看,估计也是撑不了多久,手不自觉地抓紧。
天空依旧被遮天蔽日的乌云挡着,昏暗中电闪雷鸣,一道红色如光影一般在突明突暗音闪现到眼前。虞?忠文身体往前一扑,如果不是怀中护着南宫钥,他应该是能站住的,但受了重伤,又因为要护着她,这一扑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只来得及翻了个身,就看见四道红色兵分两路,冲着她和虞?忠文而来。南宫钥像是被箍住了脖子,连呼吸也不能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大的红色和那被风吹起的面罩下二张陌生阴邪的脸。
脑海里突然出现两句话:鬼物横行,人间不再。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她的胸口贯穿,她奇怪自己居然还能感觉到那几乎让骨血冻起来的冰冷但却感觉不到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这个世界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突然又是一亮,几道巨大的雷电仿佛柱子似的从天上落了下来,轰鸣声震得她耳朵嗡鸣,雷电的亮光闪得南宫钥眼前发白不能视物。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又感叹,原来死也没有多可怕,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过了便还同活着时的感觉没多大不同。
只是死后会带着死前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奇怪,耳朵是要一直嗡鸣,眼睛是要一直不能视物吗?手也会一直痛,然后很冷很冷?冷得她抖个不停,还有风刮到脸上的刺痛?
她还能摸到手上绑着的树枝的粗粝感,再往旁,是湿漉漉的衣服,还有衣服后突然颤栗的身体和激烈跳动的心跳。
南宫钥一个激灵,在还活着的喜悦下虞?忠文的名字脱口而出。大概是那几道在她耳边炸开的雷声太大,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惊喜过后脑子便是一阵发晕,她是真的累惨了,又冷又痛的感觉都有些麻木了,头软软地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眼前虚晃的阳光让意识还有些模糊的她渐渐清醒过来,头顶是一橱白纱帐,阳光从纱帐外不远处大开的窗口透过树荫撒进来斑驳的光。
南宫钥吃力地坐起来,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是两个十六、七岁奴婢打扮的清秀女子,极快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南宫钥看着自己已经包扎良好的手,冲两人感激的一笑:“这里是……”
两人福了礼,共中一个脸上有颗小黑痣的奴婢回道:“是在邑城里,此处是西王在城西的一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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