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错过了,实在可惜。
“和平有时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丁芳小声道,“那,都是过去了,他现在对你看得像眼珠子似的……”
“嚯!”安宁回眸,嬉皮笑脸的,“为啥都他说了算?他不喜欢,就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他说喜欢,我就得巴巴地往前送?”
“安安,不能揪住以前吧,”丁芳瞥了她一眼,“你……还有你家的事,可能还要仰仗人魏和平,……”
“芳子,打住!”
安宁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如星辰般的黑眸黯了,
“芳子也认为,女人是菟丝花缠上大树才能生存?女人通过自身努力,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聪明能干的女人在未来,不会比男人差到哪去!”
她心里是不服气,哼,都特么小瞧人!
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会让所有人看到!
被她的话惊到了,丁芳眨了眨眼睛,“安安,我自然相信你!你……,你咋还生气了?”
“没,”安宁低下头。
刚才颇为惊人的话,不像乡下丫头说的。
她顿一顿,又抬眸,“所有人都认为高考落榜的我,是又笨又傻的?以后都没希望了?我要通过自己努力站起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安安,”
丁芳惊觉,无意中伤了她的自尊心。
她时常会说些傻里傻气的话,并不意味着,她就是逆来顺受的,她想要变强,自己不应该支持她?
试想,不能独立像菟丝花攀附别人的女孩,真能赢得异性发自内心的爱?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死心,接下来的一年,她要复读,必须全力以赴,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学习上,太多的杂念对她真没什么好处。
“安安,无论你作何决定,”丁芳满怀歉意,诚意满满,“我信你!支持你!”
“唔,这才像好闺蜜嘛!”
安宁心里熨帖极了,喜滋滋地握住丁芳的手,“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
“安安,你的伤……还没好?”
丁芳看到她手上缠的纱布上斑斑点点的污渍,担心得不行,扭头,朝里屋喊,“妈,安宁受伤了,家里有药吗?”
“嚯!”
“别大惊小怪的!纱布上的灰尘,是骑摩托蹭上的,”安宁瞧了瞧污渍斑斑的白纱,满不在乎地将纱布扯掉,“我看基本好了!小伤,真没事!”
身上被绳索勒出的淤痕,经过两天休整已基本复原,手上伤口浅,她更觉是小事。
安宁感觉,现在浑身哪哪都有劲。
“这怎么行?来,让阿姨看看!”
谭淑芬听到丁芳的叫唤,从里屋走出来,低头仔细检查了伤口,“丫头,里面的伤没太长好……等下,我去找点药来。”
“阿姨,不用的!”
怪麻烦人的,安宁有点不好意思。
“丫头,新长的肉红花花的,娇嫩无比,要小心,不能碰水!”
谭淑芬拿了医药箱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我虽不是医生,芳子兄妹几个从小到大,难免磕磕碰碰的,都是阿姨处理的,你放心!”
“谢谢!”
别人对她好,安宁没法拒绝,尤其谭淑芬,她更是放心的。
“芳子说,你在茂村差点遇险?好端端的,怎那么不小心?”谭淑芬真的关心她,见她的伤痕,便知不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