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太年轻,不知道社会险恶。若将事做绝了,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麻烦。
穷乡僻壤看似老实巴交的人,法律意识淡薄,做起恶来,是骨子里带着的狠劲。
“他?……”
警察板着脸,威严的目光瞪着她,“姑娘将他修理得还不够?……还要怎样?”
“我修理他?”
安宁小脸涨红,眼睛里有愤火,声音不觉提高几度,“我是被他们绑到这的!我出于无奈揍了他,实属正当防卫!他,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赵安宁!”
警官脸色一沉,“你说制裁就制裁?他,被你打得下不来床,你,可是毫发无伤的……你说说,怎么给人定罪?”
“毫发无伤?!”
安宁眉头蹙起,难以遏制满腔怒火,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和淤血,“这胳膊上的伤痕,还有我身上的……很多这样的勒痕和血痕,我要求去医院验伤取证!”
“去医院验伤取证?”
看着那一块块的青紫,警察诧异她如何逃脱的。
“去哪所医院?乡政府医院,离茂村有八九十里地!还不知道乡政府医院能不能做得了!我估计,你得去源城市的大医院……现在是晚上,你怎么去?明天吗?到了明天,你这点淤青也愈合差不多了,能验出什么伤来?”
安宁一噎。
警察说的是实情。
经济不发达的八十年代,警察侦破能力有限,市医院能不能行,还两说呢!
“安宁,受了伤?”这些青的紫的淤青,丁芳看到心疼得不得了。“警察同志,您也看到了这许多淤青和伤痕,难道有假?”
“证据!证据呢?!没有证据,如何立案?”警察敲敲桌子,“不能靠嘴说的,我看到的不算!”
立案取证很难。
安宁嘟囔一句,“要是有现代的手……相机,拍照留下来就好了。”这事搁现代,智能手机分分钟解决问题。
“拍照留影吗?”庞记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发亮,拿出挎包里的相机晃了晃,“我有照相机!报社配的!”
哇哦!
安宁望了一眼庞勇,高兴得眼睛里直冒星星,撸起袖子来,“来,照吧!”
庞记者点点头,举起相机,对着一道道青的紫的,咔嚓咔嚓照了好几张。
“庞记者,胳膊上算轻的,”安宁将衣袖放下来,准备去掀开衣服,“前胸后背上印痕更甚,……”
魏和平一个箭步走上前,抢过来庞勇的相机,“相机给我,我来拍!”
“哦,好!”庞勇愣了片刻。
他瞅了瞅魏和平,默默站过去,转过身,背对着安宁,用身体挡住无关人等偷窥的目光。
“你来?行不行啊?”
安宁一愣,“相机,你会……?”
这种进口的老式的相机,有点复杂,需要不停调焦距和光圈,不是很懂摄影有一定专业知识的人,是搞不定这种相机的。
“呵呵,……信不过?”
魏和平唇角向上弯起,黑眸扬起难得的笑意,“放心!他的摄影技术都是我教的!”
“哦,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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