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暖意渐渐渡进她心口,眼眶竟是微微一热。
她半年之前便察觉到景玄的确对她有意,后来他又屡次相迫,直到这一次劫她回来、当众强娶。更是触了她的底线,燃起了两人之间无尽的硝烟。
可听到这句话,她气不起来了。
景玄一直将她视作赵地贵女,他知道中原诸国重礼,所以他一直谨慎相待,虽有越礼之举。但于楚地、甚至于这瓯越蛮荒之地来说,那又算得什么逾矩?甚至直到此时,他都在忧心这婚礼太过粗陋,不符中原礼数,不合解忧这位赵姬的心意。
于他来说,何错之有?
又或是当真换了一位赵姬,能在这乱世浮沉中得一场还算像样的婚礼,只怕也要为他的情谊所动了罢?
可她终究不是赵姬,她不忍去践踏景玄捧给她的一片真心,却也不能因为他的情谊,就委屈自己接受一个不喜欢的人。
“忧……”解忧抿了抿唇,小手覆上他紧扣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婉拒的话到了唇边,却是欲言又止。
“忧忧。”景玄略抬起头,温热的身子紧贴上她柔弱的肩背,唇附在她耳边,低声但尤为坚定,“三月后当携卿入郢都,行成妇之礼。”
解忧一怔,所谓的“成妇之礼”,是指新妇过门后三月,告于宗庙,自此这嫁娶之礼才算完满告终,而新妇则彻底冠上了夫家的姓氏,即所谓的生是某家的人,死是某家的鬼。
这些她倒是不在意,但这郢都……郢都寿春现在为秦军重兵所控,而且听闻当初秦攻下郢都之时,下令毁了楚王的陵寝,也不知那些王公贵族的宗庙,是否也一并被毁去了。
而以景玄的身份,想要偷溜进郢都,这分明就是找死。
解忧轻叹一声,柔声劝慰,“不必……”
话未出口,再次被景玄打断:“终有一日夺回故地,与卿重执嘉礼,共谒宗庙。”他要礼数周全地再娶她一回。
解忧惊愣地瞪大了眼,连劝慰的话都不敢说了。
眸子轻轻敛起,掩住内里翻涌的波澜,景玄若当真存了这个心,那么必定不会有那么一日——这之后数十年的风起云涌,历史早已选定了主人,那一切意气,并不属于他。
“夜已深矣……”她有些无措地瞄了瞄一旁暗下去的灯火,还是不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罢?这样的话题会勾起她的心事,她怕自己失言。
“夜确已深矣。”景玄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唇上咬去一半的朱砂色上,真是楚楚可怜,本就低哑着的声音愈沉,透着毫不掩饰的暧昧滋味,抵着她一侧面颊轻轻磨蹭,“能与卿共度良夜,幸甚。”
说罢将她往怀里揉了几揉,一手去挑她已经松散开来的衣襟,另一手则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路轻抚慢捻而下,隔着衣衫感受着她的娇_软,而附在她耳边的唇,更是不老实地舔_舐着她烧得鲜红的小巧耳廓,又顺着她的轻_颤,噙上她柔软的唇_瓣。
解忧撑不住身子一软,方才还清晰的思绪乱成一团,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她能不能收回方才的话,她现在宁可同他彻夜长谈!
(未完待续。)
ps: 额,有亲不喜欢景玄忧忧现在也不喜欢呐,不过景玄的重头戏才刚开始,他其实和忧忧很像,他也不喜欢这些事情,但是要强迫自己学兵道、诡道,因为他要有担当,忧忧以后会了解他、可怜他的,也会喜欢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凡事不要急着下定论
pps:以及,背景是战国,大家就不要纠结什么身心干净,1v1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