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又行驶了二十分钟,在一个名叫豫园的住宅小区里停了下来,两人下车,提着行李走进三号楼三单元六楼,一梯两户的房型很适合居住,打开房门,入眼的就是客厅,客厅不大,铺着木地板,沙发、电视、茶几一应俱全,两间卧室全部朝阳,南北通透,采光不错,一间厨房干净明亮,厨卫用具配置的很是齐全。
总得说来,看过之后雷鸣十分满意。
“哥们儿,谢了。”雷鸣说道。
陈然搓着手说:“我应该感谢你,你来了,哥们儿这些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总算是过到头儿了。”
“至于么?”
“相当至于!”
两人相视一笑,雷鸣在陈然肩膀上捶了一拳后,说道:“贱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后咱哥儿俩又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有什么事情,互相帮衬着来吧。”
陈然露出兴奋的表情来,握着拳头说道:“老规矩,你是长机,我做你的僚机,你我联手,在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来。”
午饭是在小区门口的一家小饭馆里解决的,陈然本来打算找个酒店给雷鸣接风,被雷鸣以明天需要报到,喝得醉醺醺的不好为理由拒绝了。
陈然见雷鸣说得坚决,就打消了灌他酒的意图。
午饭过后,陈然把雷鸣送到了超市,驾车回分局上班了。买了一些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生活必需品,雷鸣回到住处,感觉到有些疲劳,匆匆洗了个澡后一觉睡到了五点钟。
刚睁开眼,感觉到手机一阵震动,拿起来一看,来电号码是家里的,赶忙接起来,电话中传来刘文兰的声音:“四儿,都安顿好了吧?”
一股浓浓的亲情涌上雷鸣的心头,他笑着说道:“都安顿好了,吃完午饭有些累,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没及时给您打电话,让您担心了。”
刘文兰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没关系,奶奶打电话就是跟你说,工作不忙的时候,可以联系一下雪晨那丫头嘛,年轻人多接触接触,扩大一下交际圈子,也省得你一个人在齐州憋闷不是?”
又来了,雷鸣简直哭笑不得,老太太这是铁了心认准沈雪晨了,莫说自己现在还不打算谈恋爱,就是谈,也不一定会跟沈雪晨谈吧。
“那啥,奶奶,我知道了,闲下来我会主动跟她联系的。”雷鸣有点应付公事的意思,不能寒了老太太的心,只好暂时敷衍过去。
刘文兰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雷鸣走进厨房下了碗面条正准备开吃,陈然抱着一箱啤酒几个小菜开门进来了。
“我靠,贱人你不地道啊,居然私藏了一套钥匙。”看着陈然贼兮兮的笑容,雷鸣颇有些气愤。
“嘿嘿,我这叫有备无患,方便随时监视你啥时候带小妹子回来过夜。”把啤酒放下,陈然指着面条说道:“你晚上就吃这个?快收起来吧,咱俩喝点儿。”
雷鸣也不客气,走到厨房拿了几个盘子回来,把烧鸡、小菜什么的放在盘子里,撕开啤酒箱,取出两瓶啤酒,递给陈然一瓶,咬开酒盖后跟他碰了一下后说道:“走一个?”
陈然说道:“走一个。”说完,瓶口对嘴狠狠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巴说道:“下午回去后我想了想,打算把我的关系转到市委那个片区去。”
这事儿没有陈然说得那么简单,真像是,回去后,陈然给陈建业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把今天的事情详细跟陈建业说了一遍,听完陈然的叙述,陈建业本能的觉得对儿子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嘱咐他说一定要跟雷鸣处理好关系,最好能处成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陈然虽然不着调,但也不是个笨蛋,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老爸的意思,趁机提出调动要求,陈建业不假思索当场就答应下来,并建议陈然要趁热打铁,最好今天晚上就跟雷鸣好好聊一聊。也就有了陈然扛着啤酒买了小菜来找雷鸣这一出。
雷鸣当然知道陈然的心思,他淡然一笑,说道:“跟你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其实你用不着担心什么,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离开江东的,以咱俩的关系,再说些有的没的就没意思了。不过,你调到市委片区的分局去也未尝不可,咱俩私下里搞些秘密活动也方便不是?”
陈然目光炙热地望着雷鸣,竖起大拇指道:“雷子,你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甚至比上学那会儿都犹有过之,现在已经发展到明目张胆拉帮结派的程度了。”
雷鸣冷笑着说道:“在官场上混,朋而不党可能么?不说这些,你小子是地头蛇,跟我说说市里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