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君王,奋六世之余烈,一同六合,混一宇内,自称始皇帝,自他起必须车同轨书同文,他便是这天地间权力的顶点!但太子妃娘娘可知道他称帝之后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长生不老?”
“聪明!所以说自古当皇帝的有哪个不想着万寿无疆呢?可他们想过没有,如果自己不老不死,自己的儿子怎么办?当一辈子太子么?”
“你不用拐弯抹角!太子殿下不可能对父皇不敬!”
“这个自然,因为他是太子,他的一切都是自己老爹给的,若是不能持之以恒地孝顺,他老爹随时也都能把给他的收回去!同样,三贤王也没有反心,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成功干掉了太子,也只不过是在这个位子上苦等下一个数十年而已……但皇长孙呢?陈奇峰呢?太子妃娘娘就不想有朝一日成为皇太后么?”
“舔犊之情而已,这就是你想破脑袋想出来的说辞?实在太失望了。”
“太子妃娘娘不必心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您还记得我之前提到过么?为何我从陈皇和太子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恨意,若真的是杀子之仇,这么容易消弭么?太子妃娘娘您是怎么看的?”
“男人……总有自己的各种牵绊,就算你真的是凶手,若是足够的利益在他们面前,也未必不会装出一副一笔勾销!但那件事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自己也认了,那毒就是你自己提供的,所以在我这个当娘的面前,你就是凶手!一直是!”
古月看得出陈国太子妃的恨意不是假的,对此自己也无法辩驳,但也从未想过辩驳。
“没错,太子妃娘娘说的很准确,男人就是这样的,所以如果我给陈皇以及太子带来了更多的利益,他们会无视掉杀子之仇,可眼下呢?为何我会被抓了扔在这里?为何还会有一个‘古月’跑去顶替我迎娶慕容荻?”
“根本就不是一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那如果我说,这些都可能串联呢?甚至是从慕容荻十岁那年开始?”
“你!”
太子妃又一次身手扼住了古月的咽喉,当年的事情,对她而言的确是一个痛楚,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真正消除。
“您想过没有?为何恰恰是那一日呢?就因为您和太子殿下刚好不在么?就因为慕容荻出落的越来越漂亮可爱了么?我是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和九岁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区别!但为何就是那一日呢?!您想过没有?”
“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国太子妃的言语依旧愤怒,可手下的力道反而降低了。
“据我所知,慕容荻从小到十岁为止,都是跟着你家那两个小子对吧?而就在那一年,不可磨灭的岔路产生了,可你们这些大人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么?堂堂皇长孙,太子的大儿子,为何就敢在自己宫里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们教的?”
“你~!”太子妃的表情越发痛苦,对她而言,其实始终不相信自己儿子竟然会如此,尤其是自己对他可一点也不纵容!
“自从知道了太子妃娘娘是习武之人,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您这样巾帼英雄,怎会过分宠溺自己的儿子呢?尤其是一共有两个儿子在那,更何况其中一个身残体弱,难道不是更可能被宠溺的那个么?为何偏偏是皇长孙出现了那种状况?难道他不知道那是错误的么?难道他是非不分?不,我不信,所以作为一个旁观者而言,这其中一定有很关键的理由,让他出现了本不该有的心思,更是不应该有的胆量!那是什么呢?”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不,您拒绝正是因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竟会那样!可您这位当娘的,难道不想知道真相么?”
“你又不是见证者!道听途说之后加上你自己的臆断就是真相了?!”
“因为我是古月,我的视野,和你们完全不同!信不信由您,可听一听又有何妨呢?”
太子妃挣扎着,那段无比清晰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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