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肯定是要通报的,方护卫长,麻烦你派人去宫里请旨吧,看看陛下准备如何处理,至于官府那嘛,先不急,等陛下的旨意再说,眼下我可以和他们玩玩先,上次在陈国边境审问那个土匪头子还没尽兴。”
此话一出,孙逸月脸上的表情立时不对劲了,这让心细的上官铃兰和慕容荻十分好奇,古月当时到底做了什么让孙逸月有如此状态。
“这里应该没有刑房吧?”唐沐霖以为古月是想亲自动用刑具,这学院里难道还有特设这等房间?!
“当然没有,不过我不需要那些,只是动动口动动手就行了。”
说罢,古月让人把十名贼人统统带到中心广场跪成一排。
“各位好,我就是古月了,既然来了我的地方,我当然得尽一尽地主之谊,不过嘛,有人要先说两句么?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看看。”
古月的说法让一众贼人无言以对,眼前这轮椅上的男人早就在大街小巷里传遍了无数流言,可那些都是很光辉的事迹,不只是炼药还有对敌,可谁也没听过他亲自过问审案子的。
“没人么?有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贼人们眼里,古月只想用言语就问出一个子丑寅卯难道不是太过自信了么?
“唉,谢谢,谢谢诸位了,我这人其实有个特殊癖好,就是虐待敌人,不过一般得罪我的人呢都被朋友杀了,或者被我亲手杀了,还蛮少有机会让我这个癖好得以慰藉的,不过今日不错,诸位一来就是十人,嘿嘿,还真不错。”
古月突然转变的画风和那笑声中的诡异,别说是贼人,就是一旁的护卫们都觉得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觉得古月就是有如此癖好。
“大……”一名贼人刚要开口,就看到一枚丹火弹顺着他的头皮嗖的一下擦了过去,直接在他脑袋上烧出了一道沟壑却没有真的伤到。
这突兀的攻击让这名准备开口的贼人肝胆俱裂,他本就是准备第一个开口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浑水摸鱼,可谁能想到古月明明让他们说一说,却没给他真的机会去开口……
“哎呀,又偏了,啧啧,我这技能总是没个准头。”
孙逸月一头黑线,“这家伙果然又开始了。”
旁边的人却一头雾水,“这是偏了么?那他瞄准的哪里?脑门心?!”
被烧掉头发的贼人一时间浑身无力,不支倒地,可他却不敢发出哪怕一点声响,拼命地紧闭着嘴巴,若不是手脚被缚,他估计会直接把自己嘴巴堵住。
“欸?你怎么倒下了?需要看大夫么?”
不敢开口的贼人更不敢毫无回应,只能满头冷汗地摇了摇头,努力想要重新跪好,可他一时间失去了敏捷的身手,尝试几下之后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索性直接趴在了地上脸向下,或许不去看那轮椅上的恶魔自己会好受一些。
有了这个开头,其余九个贼人忽然不知所措了,因为他们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古月或许想要知道内情或者幕后黑手,但他更享受折磨犯人的过程,不然怎么会对第一个即将开口的人动手?!
可他们能不说任何话么?那岂不是任由古月折磨直到满意为止?
一时间所有人都很无语,尤其是古月身边的人,还有一众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护卫,眼前之人依旧在那和煦地笑着,可那笑容却透着刺骨冰寒,他们从未想过对人一直和和气气的古月还有如此一面。
只有慕容荻略有所思,随即恍然大悟,居然和古月一样审出了右手食指。
“这招怎么用的来着?”
看到慕容荻一脸认真地求教,古月会心一笑。
“你看好哈,先用精神力将丹火凝聚压缩到指尖,这个控制火候是需要练习的,并不能一蹴而就,比如我这样。”言罢,又一名贼人的头顶出现了一道沟壑。
只不过这一次古月没再说那句“又偏了”,毕竟他现在是在教学了,就得严谨。
“你这家伙就喜欢琢磨这些,不过还蛮有趣的,人家也想试试。”
“那就试试呗,不过别对着头顶哈,把人真玩死了就没得玩了。”
比看到一个魔鬼更可怕的,自然是同时看到两个,而对于这些贼人而言,眼下他们便经历着生平最凄惨的惊悚。
因为他们不仅害怕,更害怕不知所措,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
“那我打脚吧,应该死不掉吧?”
“这个我试过,一根脚趾一根脚趾地去练习,还蛮有难度的。”
“你试过?!”
“是啊,就上次铃兰不是受伤了嘛,那个土匪头子一开始很把自己当回事,我就乐得有了练习的靶子,孙小姐也在一旁,她能做证,我那个准头还是相当不错的,就是最后一下偏了点。”
孙逸月已经不想跟古月说话了,扶额在一旁十分无语。
“行吧,那我也试试,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只见慕容荻开始凝聚丹火,不过并非那种特殊的火焰,而是她自身属性所成。
可慕容荻无论多么用力去压缩,也没法像古月那般压缩到指尖大小。
“你看这个大小可以么?”
慕容荻放弃了继续压缩的想法,看着自己凝炼而成有着小半个拳头那么大的丹火询问古月的看法。
“看来你没法弄到我那么小,这个还蛮考验控制力的,回头可以专门练习下,不过你现在这么大一个,就算打很准也会直接打掉半只脚吧?更何况你未必能做到收放自如,让丹火弹发出去之后还能熄灭。”
“也是,不过我先练练准头吧,你看打哪个好点?”
“随意咯,随你高兴即可。”
“大人!”这时,站在一旁第一个没法继续忍下去的是方护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