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此人跟斌儿的死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错。”门主夫人咬牙切齿道。
阎盂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忽然用莫名的口吻道:“牢房里的尸体你们动了没有。”
门主夫人摇了摇头,“在没抓住凶手前,那些尸体都没人动,包括死在入口处的那具。”
阎盂嘴角露出一抹狞笑,转瞬即收,“好,我现在就去看看,真凶到底是谁。
此事你不用管了,你们继续在此为斌儿和飞廉守灵。”
说罢,阎盂掐了一个法诀,袖口中射出一张牌九,迎风变大,悬浮在广场中。
阎盂脚尖一点,跃上牌九,整体化作一抹流光射向天际,刹那间便消失无影。
顷刻间,便来到郊外的庄园。
阎盂落下牌九,第一眼便看见了江长明的尸体。
当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柄煞气凌冽的黑色长幡。
黑色长幡一挥,整个庄园便阴风阵阵,恶吼连连。
长幡上吹出一股强劲的黑风,阎盂又取出几颗灵石捏碎,顿时灵气四溢。
黑风携裹着灵气吹过江长明的尸体,只见一虚幻的魂魄被黑风吹起。
紧接着阎盂法诀一变,黑风穿过飞瀑、石阶,顺利的进入牢房中一阵肆虐。
不一会,黑风从飞瀑后钻了出来,风中尽是浑噩的魂魄,犹如忘川河一般。
阎盂一把握住长幡,向前一挥,长幡中涌现一股巨大的吸力。
黑风携裹着魂魄尽数涌入长幡中,令长幡中煞气徒然间上涨了几分。
阎盂持着长幡落入地面,缓缓闭上双眼,用上了一招修仙界很常见也很残忍的法术——搜魂。
这些魂魄死前的记忆都被阎盂一一观看。
这莫名其妙的被抓进赌门,然后当着陈空和江长明的面被一个个杀死。
只有江长明的记忆不同。
先是鹤飞廉的审问,然后鹤飞廉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帮他儿子报仇的高人。
为了找出隐藏的高人,鹤飞廉下令杀死所有人,当看着一个个无辜的人死去,自己心中怒火冲天。
后来亲眼看着浮屠寺的高僧被火钳折磨,然后轮到自己,但那一刹那好像自己晕了过去。
等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杀了鹤飞廉。
而那浮屠寺的高僧也早就死了。
最后自己慌张的逃出牢房,刚刚重见天日便突然眼前一黑。
阎盂从记忆碎片中醒来,眉头紧皱,似是有些不可思议道:
“斌儿是被山匪杀的,那山匪又是谁杀的,一定另有其人。
飞廉一定也不是他杀的,但好像又是他杀的。
那他又是被谁杀的。”
这一刻,阎盂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从这些人的记忆中得知,所有的目击者以及怀疑对象都死了。
要不,去搜搜飞廉的魂魄。
阎盂脑海中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便立马否决。
毕竟是自己的女婿,搜魂可是会不得超生的。
阎盂长叹了口气,打算通知女儿一声后,便前往知乎圣地让人帮忙推算一下天机。
刚刚重新踏上牌九,阎盂突然灵光一闪,感觉有什么重要线索被自己遗忘了。
凉风骤起,枯黄的树叶飘飘摇摇地随风漫飞。
阎盂好像一尊石像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突然,阎盂眸光一闪,随即脸庞变得狰狞冷酷,恶狠狠道:
“好谋算,好阴险,好毒辣的高僧。
若是再过几天等魂魄消散,便是老夫也查不出真凶是你。”
却是阎盂突然发现这些魂魄里,没有陈空的魂魄。
当即御驶着牌九直入苍穹,往金沙郡方向飞去。
同时朝着赌门方向发出一道传音:爹已知晓谁是真凶,此事便全权交由爹处置,你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