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的腿,怕是见面第一件事就是往他碗里夹鸡腿吧。”鹤飞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吐槽道。
谁知妇人听觉灵敏得不得了,杏眼一瞪道:“你在嘟囔个什么。”
“没没什么。”
“砰。”
就在这时,大堂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只见高劲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门主!大事不好了!”
妇人赶紧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鹤飞廉。
鹤飞廉的笑容迅速从谄媚转变成和煦,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淡定道: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天塌不下来,有什么事直说。”
高劲犹豫了一下,回头望向门外,只见两名手下抬着一白布蒙着的担架,进入房中。
然后才瓮声瓮气道:“少门主在驿路上被人杀了。”
说完赶紧将头埋低,同时右手请摆,示意两名手下退出去。
妇人屏住呼吸,一边踉跄着往前走,一边用不确定的眼神在担架和高劲之间来回瞧。
鹤飞廉的笑容也凝固了,身子往前压了压,用手指指着被白布蒙住的尸体,向高劲确认道:“斌儿?”
高劲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妇人赶紧加快脚步,一下子跪到担架前,猛地抓住白布一角,手愈发颤抖。
“你出去。”鹤飞廉指了指门。
高劲抱了抱拳,弯着身子跑了出去。
鹤飞廉双手撑在扶手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刹那间似是苍老了许多,用沙哑的语气道:“夫人,
我来吧。”
妇人红着眼,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一个劲的摇头,示意要自己拉开。
白布一点一点的被拉开。
额头。
眉毛。
眼。
妇人猛地把白布盖上,张大了嘴,大口呼喘着。犹如疯癫了一般,全身乱抖。
回过头用难以言述的眼神看着丈夫。
白布虽只拉开了一下,但鹤飞廉也已认出了死者就是自己的儿子。
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一般,一屁股落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瘫靠着。
武者本就难以生育,更何况老来得子,宝贝的不行。
谁曾想,如今天人永隔。
妇人突然上半身挺直了起来,胸口犹如风箱一般不停的起伏。
然后直愣愣的往前倒去。
“砰。”
额头重重的杵在地上。
“砰、砰、砰”妇人不停的朝着儿子尸体磕头。
然后又转过身,朝着瘫软的鹤飞廉磕了起来。
鹤飞廉老泪纵横,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半晌后,赌门总部传出尖锐且嘶哑的喊叫声。
“血债!
血偿
咳咳
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