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乘修一言不发的跟在梦无缺身后。
沿着盘旋向上山道不断往密林深处走去。
小道两侧的青松,苍苍郁郁,挺拔坚毅,神态万千。
公乘修一路上思绪变化莫测。
以往的选址都是非常的随意。
比如路旁的草丛堆里,松树下、井边之类的地方。
这一次似乎选的地方有点太偏了吧。
莫不是对方知晓自己晋升经脉境,所以找了一堆人埋伏自己。
车轮战吗?
公乘修想到这心里冷笑一声。
哼,境界的差距,岂是人数可以弥补。
忽然,王鲲的身影出现在了公乘修的视线中。
只见小道尽头,悬崖之上。
地面坐落着两个石凳,一张石桌。
石桌上面摆放着棋盘,以及美酒和三盘瓜果。
而王鲲则坐在石凳上,望着眼前的棋盘发呆。
好似被两人的脚步惊醒,转过头看向公乘修。
王鲲,今天我要你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求饶。
公乘修咬牙切齿的注视着王鲲,右手握紧剑柄,微微拔出稍许。
嘶~他他这是怎样的目光。
只见王鲲淡淡的看着公乘修,眉心微皱一下又缓缓松开,露出欣慰、欣赏的表情,并满意的点了点头。
“鲲哥,公乘修昨日步入经脉境,且真气浑厚、根基扎实,人已被我带到。”
王鲲微微颔首,伸手朝着对面的石凳示意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欣赏的男人,公乘兄,请坐。”
公乘修懵了懵,心中满是疑惑,想要直接动手,却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想要搞清楚。
于是按耐住心中冲动,坐上石凳,沉声道:
“王鲲,你搞什么鬼。”
哪知王鲲神秘莫测一笑,盯着眼前空无一子的棋盘自顾自道:
“天地浩大,世人皆如棋子。
不同的是,每颗棋落子的选择。
有些人选择了安逸,有些人选择了一眼一板随波逐流。
而有些人,选择了迎难而上。
还有些人,选择了死路一条。”
公乘修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若是要打,在下奉陪到底。”
只见王鲲淡定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这人不喜与人争斗。”
公乘修哼了一声,嘴角冷笑道:“哼,你不喜与人争斗,那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找我麻烦。
从剑门考核那天到昨日,我挨了多少毒打,受了多少侮辱。
逼着我下跪。
逼着我学狗叫。
逼着我从你胯下钻过。
这些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王鲲皱眉看着满脸通红,不停咆哮的公乘修,沉喝道:
“坐下!不要丢了你身为剑者的器量。”
公乘修一听,愣了一下,这话说的,像是在吼我,却怎么更像是在教育我啊。
不过听到王鲲所说的器量,公乘修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道:“我哼,你说,我看你今天能说个什么花出来。”
“我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世上之人,除了你,都是蠢货吗?”王鲲手指敲了敲石桌。
“自然不是。”公乘修一脸傲娇道。
王鲲意味深长的看着公乘修,缓缓道:“我再问你,我三番五次欺辱你,动机是什么。”
“动机?”公乘修紧皱眉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王鲲点了点头,两手一摊,“对啊,江湖争斗,不外乎利益,世仇,面子,最多再加一项女人。
你觉得我是属于哪种。”
公乘修想了半天,崩出两个字道:“面子?”
王鲲嗤笑一声,问道:“那为何我不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你,却每次都要将你领到四下无人之地。
甚至我也从不宣扬此事,反而一直为你隐瞒。”
这可就把公乘修给问懵了。
对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每天雷打不动的到处堵我,资源和钱也不要。
特别是有一次自己主动将宗门下发的丹药交出,想要破财消灾。
对方反而直接将丹药扇飞,好似自己侮辱了对方一样,欺负自己欺负的更狠。
“这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王鲲一脸神秘道:“身为宗门弟子,可以领取任务,为宗门分忧的同时也可以收获额外的资源。”
公乘修一听,顿了顿,猛地惊起,“你的意思是,你欺辱我是宗门下发的任务?
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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