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孟和平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白晶晶却自行下了断论。
夏日里闷热,车子驶向城北的老园子。
郁郁葱葱的园子,座落了一幢别墅。
这边唐婉前脚一回园,后边杨慕清就迅速折回了。
两人几乎是一致的时间,唐婉并不理杨慕清,杨慕清冷声质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唐婉径自往别墅里边走进去,“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杨慕清瞧见她这种敷衍傲慢的态度,怒火就烧了起来,几个大步奔到她身边,一下抓住她的手臂,连拽带拉将她拖上楼去。他将她一路拖到了卧房,唐婉开始喊疼,杨慕清也不放手,怒声质问,“是不是他!这些年来,你心里边一直臧着的男人是不是他!”
唐婉笑了,“是啊,就是他,我心里的男人就是他。”
“你就这么急着要和他见面!你就这么忘不了他!”杨慕清双眼赤红。
唐婉敛起笑容,“我就是忘不了他!在我心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我唐婉这辈子就爱着他一个人!你杨慕清算什么?你说说你算什么呢?不过就是个金主,你和那些买我的男人没有任何分别!”
杨慕清气急攻心,他一反手,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唐婉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被他打倒在地,脸也红肿了,嘴角渗出血丝,冷笑一声,“恼羞成怒?呵呵,太好笑了,杨慕清,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快去照照镜子吧,真是可笑!”
“怎么?想和他双宿双栖?”
“是又怎么样?”
杨慕清阴厉地瞪向她,暴戾大喝,“唐婉,你是不是找打!”
“打啊,尽量打,千万不要客气,更不要手软!”唐婉毫不示弱地回敬,仿佛这样的挨打不过就是家常便饭,她也早就习惯。
杨慕清果真奔向她,当他扬起手的一瞬间,唐婉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唐婉早已经头晕目旋,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只是那么一团,她轻声说道,“杨慕清,你能折磨我的日子,也就这几个月了。十年的债,我也要还清了,终于要还清了,我不欠你,再也不欠你了……”
杨慕清却也微怔,死死望着快要昏厥过去的唐婉,眼中有着懊恼。
最后他愤然地松开手,转身而去。
“呵呵……”
笑声骤然而起,杨慕清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下属追随至他身边,凑近说道,“少董,天龙会的副头目向您问候,想和少董约个时间。”
“缅甸那帮不要命的!”杨慕清低咒一声,“就说我最近很忙。”
“是,少董。”
“等等。”杨慕清喊住下属,沉声说道,“去联系蓝天建筑的雷先生,我约他今晚九天银河见。还有,查查雷绍衡的底细。”
夜晚的九天银河,招牌的霓虹灯闪烁。
二楼是清一色的洗浴池,更是特意为那些权贵设了奢华的单池。
杨慕清是请客做东的东家,他自然是早到了,雷绍衡则是晚到了一会儿,可也没有迟到。两人在九天银河内喝着小酒,愉快聊天,谈着不着边际的问题,言谈之间虽是温和,可却是暗种较劲。
杨慕清的话紧接着就绕到了唐婉。
其实不过是要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
“今儿个上午,杨少董已经派了唐经理来我这儿,其实我都明白。”雷绍衡漠漠说道。
杨慕清浅啄一口小酒,笑着抬眸,顺着他的话道,“那么雷先生意思如何?”
“跨江大桥的项目杨少董诚心想和我合作,只是我这边恐怕不大行,辜负了杨少董的美意。虽然我知道杨少董实力雄厚,可是这生意还是单做的好,省得分不清。”雷绍衡倒了杯清酒,不疾不徐说道,“不过杨少董要是肯三七分账,那倒可以考虑考虑。”
杨慕清知道他是在瞎掰,唐婉只不过是个挂名的副经理,她哪里会去谈生意,从马主席的宴会起,杨慕清就注意到唐婉神不守舍。这几年来,杨慕清一直都知道唐婉的心里边有人,他也去查过消息,可是什么也查不到。唐婉嘴巴紧,就连她弟弟唐志奇,也对她的事不知晓。倒是抓过几个男人,却都不是那个人。
杨慕清离开春城那么多年,说实在的,他真没有想到,一回来就碰上这么回儿事。
唐婉心里边的男人,就这么坐在他的面前了。
杨慕清笑道,“雷先生,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那就只能看看到时候是谁竞标拿下。”雷绍衡抽了口烟。
“出来玩儿就是要尽心,先不提这些烦心的事儿了。”杨慕清举杯敬向他,雷绍衡将杯口回碰。
两人小酌一番,继而转去泡澡。
桑拿房里,女人们只用浴巾裹着自己,进来替他们按摩。
雷绍衡平躺在那儿,闭目养神,安然自得的模样。
几个女人恭敬小心地伺候着,不敢怠慢,说着逗乐的冷笑话,“三分熟的牛排为什么不和七分熟的打招呼?”
“为什么呢?”杨慕清附和着问道。
“因为他们不熟呢。”
杨慕清笑了起来,“这么冷的笑话。”
雷绍衡道,“还有那么点小意思。”
几个女人替他们捏着肩,捶着腿,脚心用小锤子敲着,“杨少董,您脚底怎么有花纹,是不是纹了只蝴蝶呀?”
杨慕清正是舒服自在的享受,玩笑说道,“这是家传的,别人没有。”
正文 305:记似水年华(12)[]
雷绍衡这日回来的挺晚,大约是凌晨一点了。
白晶晶却还没有睡,她还在等他,瞧见他回来,她立刻迎上去,一天没来得及说的话,就等着这时候说。
白晶晶还有些胆怯,不过想着孟和平之前安慰的,她就鼓起勇气,低着头说道,“哥,之前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保证不那么晚回来,就算和朋友出去玩,也不乱喝酒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白晶晶殷切地等候他的回应,可是迟迟等不到,她一抬头,只见雷绍衡那张俊颜显出几分沉凝,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好像很不安很忧虑,白晶晶扶住他的胳膊,担忧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喝了点酒,可能有些头疼,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