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焉元宝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三师兄的影子。 “分舵主已经出门两日了,也没说去哪里。”张仲询说道。 小焉宝眉头一挑,明日这军医学堂不是就要正式开讲了吗?三师兄出门两日都没有回来,什么事比这军医学堂还要紧呢。 “不过,我觉得分舵主今日就应该回来了。”张仲询又说道。 小焉宝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张仲询,“你不是不知道我三师兄去哪里了吗?你怎么会知道今天他一定回来呢?” 张仲询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啊,我猜的,这军医学堂明天就要开讲了,分舵主肯定会回来的。”张仲询笃定道。 叶泽琰可是敏锐的发现了张仲询眼神里的那丝闪躲,所以他就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 莫不是这乾医阁的阁主隐瞒了什么事。 于是叶泽琰回身对着离浅和归雀使了个眼色。 他们两个人就迅速转身出了乾医阁。 “盟主,分舵主说您在军医学堂开讲之日会来,参加军医学堂的揭牌仪式,已经在后院儿给您准备好了歇息的房间,要不您去后院歇息,等着分舵主回来?”张仲询试探地问道。 “好,我这一路上也已经很乏累了,就去房间里睡一会儿,我三师兄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再去派人叫我。”小焉宝说着就向后院儿走去。 张仲询躬身在前边带路。 叶泽琰跟着妹妹也去了后院。 到了房门口,张仲询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叶泽琰,他并不认得叶泽琰。 “盟主,分舵主只说您要来没说有其他人陪同,所以只给您准备了一间房间,我现在就去给这位公子去准备房间。” “这位是我哥哥,四皇子。”小焉宝介绍道。 张仲询是知道他们的盟主就是当今的小公主,但是他还是觉得叫盟主更亲切。 但没想到当朝的四皇子也跟着盟主一起来了。 张仲询一直以为这个军医学堂就是盟主以医药盟的名义建立的,与朝廷没有什么关系,眼下一看应该是朝廷还挺重视这个事的,不然也不会把四皇子也派来。 张仲询的眸子就敛了一下。 “四皇子,在下马上就去给您安排房间。” 叶泽琰一摆手,“不用了,我暂时就和我妹妹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吧,等到江师兄回来以后再说吧。我的身份你知道就可以了,不必让其他人知道。” 叶泽琰说完就陪着妹妹走进了房间,然后咣当一声把房间的门就关上了。 张仲询还想跟进去问问盟主还需要什么不?但直接就被关在了门外。 门板差点儿磕到他的鼻子,亏他闪身闪的比较快。 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四皇子好像不太高兴了。 张仲询在房门外足足愣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时间,才惴惴不安地离去。 叶泽琰听到张仲询脚步离开的声音才说道:“妹妹,我觉得这个乾医阁的阁主可能隐瞒了什么事没说。” 小焉宝点了点头,“嗯,我也察觉到了,所以我才说来后院儿睡觉呀。” 叶泽琰有点儿不解,“妹妹,既然你也察觉到了,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或者用你的真语符让他说实话呢?” “哥哥,真语符虽然好用,但也不能乱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 凡是用过真语符的人都会落下一个病根,那就是健忘症。 这也是小焉宝最近才知道的。 张仲询又不是敌人,没有证据说明张仲询对三师兄做了什么?所以不能轻易的对他用真语符。 何况张仲询还是一个医术很高超的名医,要是得了健忘症的话,那他以后就没办法给病人治病了。 她还要张仲询协助三师兄把这个军医学堂办好呢。 “那我们就真在这里干等吗?”叶泽琰问道。 小焉宝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她已经暗中给三师兄传音了,等着三师兄回话呢。 现在小焉宝传音可以不用扔符箓了,她在意识里可以凭意念画符箓了,然后就传音了出去。 当然,现在在意识里画符箓也仅仅能画传音符,别的符箓她是画不了的。 大约等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小焉宝也没收到三师兄的回音。 离浅和归雀倒是回来了。 “你们可打探到了什么吗?”叶泽琰问道。 “我们没打探到关于小公主三师兄的事,但是我们听说这永清府正在举行四年一度的簪花大会,小公主的三师兄会不会是去看热闹了呢?”离浅说道。 叶泽琰看了一眼妹妹,他也不了解妹妹的这个三师兄是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但他知道妹妹可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果然小焉宝一听离浅说永清府在举办簪花大会,一下就来了兴致。 把她三师兄到底去了哪里的事儿就抛之脑后了。 “走,咱们去看看。”小焉宝说道。 有热闹不看,那纯粹是傻蛋。 叶泽琰迟疑了一下,“妹妹,那你三师兄……” “我三师兄没准儿就是去看热闹了呢。” 小焉宝直接用传送符把他们传送到了大街上。 永清府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非常的热闹繁华。 这繁华程度堪比京城了。 小焉宝她们随着人流就来到了永清府最豪华的花楼——星漓楼。 星漓楼外面聚了好多人,摩肩擦踵,人头攒动。 就连星漓楼对面的茶楼,酒楼也都挤满了人。 小焉宝抬眼望去都是腿, 她啥也看不见。 离浅和归雀极力挡着人群别踩到小公主。 但他们的担心实属是多余的,小焉宝早用灵力把自己给护住了。 没有人能靠得近她的。 原本摩肩擦踵的人群,就在小焉宝身边腾出了空隙。 不论谁想靠过去,都被一股阻力给推开了。 “妹妹,坐到我肩头上来。” 叶泽琰弯身就把妹妹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焉宝一坐到哥哥的肩膀上,地面上的那股阻力立刻就消失了。 人流歘一下又把那道空隙给填满了。 随即就有人喊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