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放手!过儿!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叫外面的侍卫进来,结果了你的性命!”郎轩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挣脱郎过的纠缠。
“父皇,儿臣求您别逼我!立我为储君名正言顺,倒是您就可以和清荷娘娘幸幸福福的以飨天年了。何必像现在这样为国事担忧呢?”
“逆子!放手!你敢逼迫为父吗?”郎轩拼命的掰开了郎过的手指,不敢置信的说道。
“父皇,是你逼迫我的!”郎过似乎是中邪了一般,扼着郎轩的手腕上又加大了力度。
“来人哪!快别乱臣郎过拿下!”郎轩对着宫外大声喊道。
“父皇,我劝您省省力气吧!外面的侍卫都早已换成了我太子东宫的人了!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郎轩闻言,气血上涌,恨恨的说道:“好!那我就自己亲生除掉你这逆子!”
说完,他双手猛的抓住了郎过的手腕。两人正在厮打中,郎过一低头看见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他哑声说道:“父皇,你要是再不立我为储君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郎轩愤恨的说道:“怎么?你竟要杀父弑君吗?”
(依依乖吧,最近都二更哦!)
作品相关 :纵使相逢应不识(一)
:纵使相逢应不识(一)
郎过凄然一笑道:“父皇,你的命现在在你手里。立了我为储君,我们就是好父子,如若不然的话……”
锋利的匕首上,发着冷涔涔的寒光。郎轩感觉到一阵眩晕,当他冰凉的刀锋真的切割在他的皮肤上时,他竟然有种如释重负般的快感。
正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突然郎轩看见眼前寒光一闪,郎过的手腕猛的一颤,一把飞刀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太子!”郎过的腕上滴出了鲜红的血液。
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男子,佝偻着身形,从窗子上直跳下来。面纱后面,只露出了一双阴翳浑浊的眸子。
蒙面人二话没说,拦腰抱起郎过,飞身跳上了窗子。还没等郎过反应过来,那人就背负着郎过,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郎过怔怔的立在窗前,喃喃道:“师傅,真的是你吗?你此举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呢?”
阳春三月,本该是花红柳绿、万物欣然的季节。
凤凰国内却发生了一场宫廷政变。先帝郎轩离奇失踪,有人传说是被太子郎过所害;也有人说是被世外高人掳走。
郎过作为皇室唯一的贵胄,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他加封洛清荷为太后,移居慈宁宫。并严令凤凰国女人不得参与朝政。
郎过即位后,在凤凰宫内大兴土木,修筑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广滟宫。宫城周围十余里,墙高数丈,内外两重,外曰太阳城,内曰金龙城,殿曰金龙殿,苑曰后林苑,雕琢精巧,金碧辉煌。
郎过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广选嫔妃入宫,一时之间,凤凰宫内红裙绿袄、莺歌言语,不胜奢靡。
郎过则在那落英缤纷、兰桂迭妍的宫墙内,过起了金玉堂中快乐多的生活,偶尔也会附庸风雅的写些自我歌颂和训戒后妃的诗句。
洛清荷本就病体恹恹,经此宫廷政变后,更有如雪上加霜。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郎轩不在了,无论是他是死还是活,清荷都觉得两人的缘分几乎尽了。
此时,随是阳春三月,景色宜人。但是洛清荷却终日足不出户的呆在慈宁宫中,每日里气息奄奄。好在有双儿的悉心照料和韩太医的精心医治,加之她心中想见浅浅一面的夙愿还没实现,所以她才勉强留着一口气来,来等着母女团圆后,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却说这一日,皇甫逸飞带着浅浅和王神医正在凤凰城内四处打探。前几日闻听店小二说凤凰国正经历了一场鲜为人知的宫廷政变。先帝郎轩生死不明,太子郎过继承王位。而新君即位后,加大了对凤凰城的守卫。每日里都有禁军全副武装分,成四路分别把守四方宫门。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飞鸟,恐怕也难飞进宫去。
本来,依照皇甫逸飞的武功,想偷偷进入凤凰宫并不难。但是一则是宫内局势动荡,他不想贸然行事,万一事情败露的话,他怕给清荷带来杀身之祸。二则是他要好好探听下郎轩到底是生还是死。所以,一行三人不动声色的寄居在客栈之中。
浅浅思母心切,却是无论如何也熬不下去了。
这一日,清晨醒来。皇甫逸飞见浅浅神情黯淡,忙关切的问道:“浅浅,你怎么了?昨夜没休息好吗?”
浅浅流泪说道:“叔叔,我昨天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我娘亲她正站在悬崖上哭泣。她对我说,浅浅,娘真的支撑不住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娘就先去了……”
浅浅说完,放声痛哭起来。
一席话,说的皇甫逸飞也是怔怔的落下泪来。
“好,浅浅,我答应你。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你娘救出!”
浅浅闻言,激动得哽咽无语。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皇甫逸飞命令浅浅和王神医在客栈等候,自己则穿上了夜行衣,偷偷的迫近了凤凰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