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公主
一年后的冬季,漠北,边关的军营外,地冻天寒。
北风呼啸着,卷滚着杂草碎石,不停的拍打着军营的帷帐,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寒冷。
距离军营外不远的一个破旧的帐篷里,一阵皮鞭的抽打声和着一阵恶毒的咒骂声,迎着呼啸的北风,传了出来。
“奶奶的,你这个小贱人,老子让你去烫壶酒,你竟然砸碎了老子的酒杯。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九岁的浅浅倔强的的看着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扬起了她那张俊俏的小脸,用冰冷如刀般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是谁的老子?你不过是个副将而已!而我,是堂堂凤凰国的公主,你敢打我?”
“妈的!你在老子这和谁摆谱呢?你是老子用一匹马换回来的奴婢,你知道不?你那个疯子哥哥看中老子的一匹黄骠马了,他身上没带钱,就把你押给老子了。”
浅浅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这个消息是好还是坏。一年多以来,她都被天昊挟持着,从凤凰国到了西凉国,又从西凉国到了漠北国,说不尽的颠沛流离,道不完的凄惶无助。天昊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当他清醒的时候,他会很安静的对浅浅说:“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你干吗总跟着我呢?”
浅浅会委屈的说:“我是凤凰国的浅浅公主啊,是你把我抓来的,你快送我回凤凰国去吧。我要去找我的娘亲和父皇啊!”
一听浅浅说“公主”这两个字,天昊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吼大叫的说道:“呸!你算是什么公主啊?我妹妹新月才是真正的公主!说,你是不是那个刘皇后生的贱种?你快说啊!”
天昊猛的拽住浅浅,左右开弓的抽打着浅浅的嘴巴。顷刻之间,浅浅一张娇嫩的小脸就被打得的红肿一片。
浅浅呜呜的哭道:“你这个疯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吗要这么折磨啊?你快放我走!我要回凤凰国去!”
天昊会猛地跪在浅浅的面前,眼神涣散的哀哀的哭泣到:“妹妹,好妹妹!我最亲爱的新月妹妹啊!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照顾好你!你原谅哥哥吧!要不,你也给哥哥几个嘴巴吧!”
浅浅无奈的看着这个疯子,一年来的相处中,在天昊清醒的时候,他会和她讲起自己的身世。浅浅好几次都想要说服他放了自己,可是,每到关键的时候,天昊的疯病就会发作。
就这样,可怜的浅浅公主被疯癫的天昊挟持着,折磨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一日,天昊浑浑噩噩的带着浅浅到了漠北空旷的雪野之上。天昊硬说这里就是西凉国的天山,逼着浅浅去找雪莲。
浅浅欲哭无泪的在一蓬蓬杂草中寻找着,她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雪莲。可是,空着手回去的话,那个疯子又要打自己。她只能无奈的饮泣着,她心中默默的想着:这里就是漠北了吗?那么,皇甫逸飞该离这里不远了吧?要是能碰到皇甫叔叔该有多好啊!
突然,一匹通体油光的黄骠马扬蹄而来。天昊从小就喜欢马,此刻见这匹马丰神俊朗,心生爱意,忙大步追了上去。天昊在多年疯癫的流离生活中,遇到过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他也记不得自己和谁学过的本事。反正,他一身轻功很是了得。别说是追上这匹马,就是让他去追一只飞镖,他感觉自己也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天昊就降服了那匹黄骠马,稳稳的端坐在马背之上。他正要呼喊浅浅过来,却见不远处围拢过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乃是漠北国二皇子皇甫逸飞手下的一员副将,名叫张汉阳,此人生得五大三粗,且是一身肥肉。皇甫逸飞看中了他力大过人,遂让他负责把守边关。那匹黄骠马是他的坐骑,却在兵士遛马时自行逃脱。他闻讯后带人四处寻找,却发现一名白衣男子骑在自己的马上。
心下一怒,他大声喝道:“盗马贼,快还本将宝马来!”
说罢,摆起手中大刀,就要砍向天昊。此刻天昊正式满心欢喜的骑在马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送还那马的。
眼见张汉阳的大刀呼啸而至,天昊微微一低头,就躲过了刀锋。赤手空拳的和张汉阳斗在了一处。张汉阳随时膂力过人,却是没有天昊灵动机变。天昊眼见要拨转马头,扬长而去,却突然想起了浅浅还在不远处。忙大声喊道:“浅浅丫头,我们走了!快点过来!”
张汉阳眼见拿不住天昊,正在焦躁之中。看天昊正朝不远处的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喊话,心声一计道:“这马我就送给你了!不过,那个小丫头你就送给我吧!咱们两清了,不然的话,我大兵围来,别说是你得不到我的宝马,就是你的性命也没了!”
张汉阳心想,这人看眼神疯疯癫癫的,可是他绝对会回来搭救那个小姑娘的。到那时自己布下埋伏,不怕不能抓住他。
原以为天昊会拒绝这个交易,没想到他疯病发作,竟然哈哈大笑着抽马而去。可怜的浅浅就这样落在了那个大胖子张汉阳手里。
(追文的亲亲们,真是对不住了。依依最近被职称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国庆前背包还被歹徒抢了,简直郁闷死了。不过,这个小说依依会坚持写下去的。谢谢亲们,依依给大家鞠躬了!)
作品相关 :落难公主(二)
:落难公主(二)
浅浅确定天昊真的是不要自己了,心里反倒一阵轻松。毕竟,从今以后她可以和正常人接触了,不至于被一个疯子风一阵雨一阵的摆布了。
可是,再看看眼前这个一脸暴虐和凶残的死胖子,浅浅的心就又凉了。
张汉阳看着一脸傲然的浅浅,肥胖的脸上狰狞的抖动了几下,鄙夷的看着浅浅。像是一只被人暴打过的猎狗一般狂叫了起来:“就你!你也不掂量自己是搬进还是八两?还敢跟本将这里冒充公主?就算你是公主又怎么了?现在不也得乖乖的给本将做使唤丫头吗?”
接着又是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快说!你是不是故意要将本将的酒杯弄打的?”
小小的浅浅被他的怒吼吓住,呆呆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抗,只是用力的分辨道:“我本来就是公主,我没有冒充……”
“你还敢说没有!像你这样的下奴怎么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你以为你冒充公主本将就怕了你吗?”
暴怒的张汉阳劈手拉住了浅浅红色的夹袄,揪住她的衣领,重重的一扯,只听得“刺啦”的一声衣衫撕裂的轻响,浅浅的夹袄被裂开了一道口子,立刻露出了一截白皙娇嫩的肌肤。
张汉阳陡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