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原来他们每个人都会把脉的,百里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哎,想起百里筠,心里又是一痛。
“你血气不足,最近流血了受伤了?让我看看……”他说完就要脱我的衣服,我按住他的手,挑着眉。
“云月,想我了?”
他脸皮很薄,立即面带桃红,美目又在瞪我了,但手还是没停下为我解衣,只要他坚持要做的事情,是不会让我忽悠过去的。
我的衣衫尽落,身上的伤痕再也没有藏住,他的手有些颤抖,是在生气还是在担心我?那些伤只是皮肉伤,更重的伤是在内腑,不过,御医也是很惊讶我的内伤竟能在两三天内,奇迹般地恢复七八层,现在我只需要合理调养,很快便会恢复。
“我会很久都无法满足你的。”我一边嘻笑,一边将衣服掩上。
“你还开玩笑!你明知道我是……”看着他眼里红红的,我心里一热,将他拥进怀中,云月的多愁善感也跟云清不相上下啊,我怕见到他伤心。
“云月,别难过,只是个意外。”
“你怎么可以让自己受伤,还说是意外,这明明是正面受到内功攻击,如果让我知道是谁让你变成这样子,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云月咬牙切齿,紧紧回抱着我,我想到了百里筠,如果他两人碰到一起,会如何?他们两人的武功都很高,这万一要是打起来……不敢想像。
怀中的他有些不安份,说是看我的伤,却故意扇风点火,他的手轻轻抚着伤痕,指腹滑过的地方,似乎带着热量,立刻就让我燃烧起来。
我又一次按住他的手,这一次,我的呼吸变重了,也乱了,“云月,你再摸,可就要负责灭火了。”我的声音暗哑。
他的眼帘垂下,轻咬着下唇,脸上的腓红透露了心思,那一刻我脑中紧绷的线就断了,欺上他的身,随手拨去他的发簪,那一头长发在空中画了个美丽的弧线,披散开来,我将他推倒,吻上他正等待临幸的红唇。“云月,我的云月……”
他放软身体,以敞开的姿势迎接着我,彼此感受着相贴的温暖,倾听着对方有力的脉动,我们心灵相通,此时的水乳茭融正如他额上越来越艳丽的兰花,如何能浅尝?他的接纳让我的空虚变得盈满,他的体贴让我感动,不知他有没有感到我的异常,可是我不愿破坏与他建立的信任甚至是爱恋。
云月,如一朵幽兰,我深深地被他迷住了。这一晚,他说起了族中的传说,他相信那个传说,而我是他的美人榜
夕江上除了商船、官船之外,最常见的是什么,那肯定是花船了,铃雨楼便是仓都闻名的花楼,花船则是它的一个特色。
在夕江上可以称得上富丽的两艘大船全属于铃雨楼,在穹国,一般的商船和官船装修建造都得按级别来,等级制度很明确也是相当严格,连皇族造的船,也得按规格,大家可以庄严,唯独华丽,不行。也不知这铃雨楼是怎么得了圣旨,他们却可以拥有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造船资格。
铃雨楼的花船,是夕江一景,多少人闻名前来,只愿能上船,就算没有风花雪月也甘心。铃雨楼有雅楼之称,也就是它并不是纯粹做皮肉生意,它的经营超越了妓院的概念,分艺楼和凤楼,前者满足了各阶层人士的附庸风雅,后者满足了顾客的酒醉灯迷。
“沈相之前是去凤楼还是艺楼?”
“艺楼。”沈崇重难得老脸一红,压低了声音。
“那,我们现在能上船吗?”我指着渐近我们的大船,问他,没多停留在之前的那个问题。
“太上皇,那是凤楼的。”
“凤楼也挺好的,不是说凤楼的女子也是从艺楼来的?”我不以为然,反正我不喜女色,只是对它好奇,想上去看看。
“估计半路不会让我们上船,而且他们的要求挺多的。”
这又引起我的兴趣了,这铃雨楼招牌做大了,条件也多了,我总觉得这只是他们吸引顾客的伎俩,没有老板会拒绝顾客消费,从古到今,这个行业都挺赚钱,特别是古代,娱乐场所更贫乏,花楼妓院从来都是古时的百老会、销金窝,前世时,我的公司旗下就有一家夜总会,那时都是交给恒去打理的,恒就叫它蓝色妖姬,我那时本是反对给夜总会取那个名字,只是恒很固执,也就随他了。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能不能上去。”我有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他们的作业,虽然我现在已是这种闲散的身份。
“那不如我们到下个渡口,也许他们会停泊靠岸,那我们便可以上去。”
他说得不错,这个时候快近黄昏,花楼的客人也早已提前预定好,按铃雨楼的高姿态,我们估计很难让他们停下来。于是,我决定带上几人,到下个渡口上船。
自离开燕州之后,这是第一次带着他们离队,这一次,我身边多了云月,少了小安和小乐。
我们四人策马来到渡口,非常幸运,铃雨楼的花船正停在岸边,还在开门迎客。
我远远就听他们在宣布,今天是艺楼和凤楼的盛会,所以破例在这里迎有缘的客人,但要作诗一首,然后由楼主评选前八名,便可上船。
这种作法新奇的,以诗作为门票。云月去拿来题目,我们每人做下一首,沈崇重是文臣,做的诗又工整又快,夏知驰和云月落笔有力,挥毫也没迟疑,就只有我有些尴尬,我不会作诗,所以只得挖尽脑中记忆中的古人大作,简单修改一下,便交了上去。
“第一位,十六号的云爷,请上船。”
啊,云月作的诗竟然是第一名,我还以为他们族内的文字跟外面的不一样,做诗会有难度,原来是我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