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却说,“无名哥哥这种状态,我实在是不放心。干娘你和无霜兄弟先走,我要在这里守着他。”
“由你。”
月明云应了一声,便迈步离开。
塞无霜夹在月明云和彩云兄弟之间,犹豫了半晌,便不再犹豫了。
今夜有雨。
宫无名和梵姬相拥而眠。
梵姬说,是她的背叛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她要自封修为和主人一起老死在此处。
宫无名不置可否。
在这头妖怪的眼中,人各有命。
月儿师妹的陷落,镜州月氏的灭族,纯粹是时也命也,谁也逃脱不得。
他没有能力去替月儿师妹、替整个镜州改变命运,也只能信命了。
至于梵姬所言的背叛……他也能猜到一二。
应该是她用这种背叛从无法大师的手中为自己的主人讨得了一线生机——无法大师将要送给他的那场造化。
只可惜,无法大师还未来得及把这种造化送给天魔容器,那个强大的夺舍者就出现了……
亦或者说……祂一直就藏在月儿的身体里,只是等待合适的机会苏醒,彻底掌控那具躯体。
哗!
夜里的雨如期而至。
啪嗒!
冷峭的风吹得窗弦呼呼作响。
吱呀!
有两道人影冒雨而来,闯进这方茅草小屋里。
宫无名从泥床上施然坐起,平静的眼眸望向这两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形态迥异,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但都看不清真容。
“小子,你那美娇娘不是你能独享的。今夜让我们两兄弟享受享受,如何?”
三个人对视了许久,这两人之中为首的胖子才这般说道。
他的语态里藏着深深的急迫和欲念。
那只粗壮的右手摸向腰带上别着的朴刀。
“等我们两兄弟享受够了,自然就会离开,不会伤你们夫妻分毫。”
又是长久的沉默。
门外的大雨哗哗作响。
明明乌黑的天空却有惨白的光随雨一起潲进门里,淌成蜿蜒的水蛇。
“不可以。”
破布麻被里始终有一双晶莹的眼眸从被里的缝隙看着这一场交锋。当主人的口中明确说出这三个字之后,梵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胖子断喝一声,立刻指挥着瘦子动手,“你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软的不行,非逼兄弟们动粗!”
瘦子立刻化成猛狗扑上来,把宫无名往地下拽。
可后者的体重恐有千万象,不是凡人可以拽动。
“给我摁住他,待我享受好了,就换你来!”
眼见都已经都动手了,胖子也就不再伪装,挺着肥硕的肚子直扑梵姬而去。
“不要!”
梵姬既已是封印修为,自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三下五除二,她便被这胖汉摁到角落。
他一面邪笑着,一面撕扯着梵姬裹身的被子。
沧浪狰狞的笑声混着雨声淌进宫无名的耳朵。
还有梵姬的呼喊声,被褥的撕裂的声音,和宫无名身体里的恶魔。
转眼梵姬几乎已是赤身裸体蜷缩在土炕的角落。
咔!
闪电划过,梵姬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里泛着精泽,凹凸有致的身材引得胖汉眼中的色欲更甚。
他那双粗糙的手迫不及待的扯向腰带……
哐当!
朴刀掉了下来,就落在了宫无名的手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柄寒光闪闪的刀,又望向了离刀最近的宫无名。
俄而,见宫无名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胖汉的嘴角浮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命令道:“窝囊废,给我把刀拾起来!”
宫无名犹豫了一瞬,还是把刀默默的捏了起来。
瘦子见状,一把将那把刀夺了过来,架在宫无名的头顶,又命令道:“过去,帮大哥摁住你的小娇娘!”
“哼哼。”
胖子和瘦子对视,眼角都流露出如野兽一样的笑意。
宫无名爬行着靠近梵姬。梵姬那双紧抱在胸前的手也在此刻摊开,任凭最后的衣衫滑落。
那绝美的丰盈顺着惨白的雨光映进胖子和瘦子的瞳孔里,两人的呼吸顿时急促,急不可耐的舔着嘴唇。
那双纤手捧上宫无名胡子拉碴的面颊,额头相抵,梵姬最后言道,“主人,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如果梵姬的死,能让你回来,那请你这便回来吧。”
“梵姬愿意以死谢罪。”
“什么死不死的,要死也得等本大爷享受完再死!”
却见胖汉一把将梵姬拉拽到自己的身下,用那只遒劲的右手摁住她的娇躯,另一只手已是急不可耐的掏向自己的下半身。
轰!
五尺小院,连同纵横十里的坠明小镇,却在这一霎那全部化成齑粉。
泥床之外的物质,除了梵姬和宫无名的躯壳,其余尽皆直接抹除,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好像……”
哗哗的雨声里,响起迷失者的低吟。
如瀑般的暴雨淋在宫无名的肌肤上,他仰头看向天空,竟被雨淋得睁不开眼睛。
“都回来了……”
宫无名一把将那具曼妙的胴体搂进怀里,两只手臂如巨蟒一样死死勒着梵姬的腰身和臀股,“梵姬,背叛主人,可是死罪。”
“梵姬愿受一切责罚。”
晶莹的樱嘴和琼鼻就贴在宫无名的鬓边。
宫无名的血金龙瞳重燃,瞳里吞吐着摄人的杀意:“盘龙寺无法僧,竟敢设计逼反我之爱妾、害死我之爱妻,下次见面,他得死!”
怒龙的咆哮破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