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腿,之前在正骨之后用来固定腿部的东西已经被拆除了,貌似就只是在外面用一层纱布裹了起来,覆在腿上的药粉透过白色的纱布浸染出了淡淡的黄色,不仔细瞧的话可能会发现不了。
“怎么样?这个药的效果还不错吧?”帐篷掀开,留德本走了进来,一边微笑着一边道:“没想到那些家伙的身上还带着这等上好的药粉,而且针对不同的情况外伤内治等等,还有专门的分类。”
我头,道谢:“谢谢你啊,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已经不疼了。”
“嗯,我在这个药粉里也加了止痛镇痛的成分,双重作用下,你暂时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不过你也不能再行动了。”
“哈?”我闻言一惊,不能再行动了是什么意思?我的腿……难道骨折已经严重到瘫痪的地步了吗?
“你之前拖着伤腿走了很长的路,正骨之后本来就不宜剧烈的活动,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复健。”
“那……我这里……怎么办?”我有些慌了,心里也知道骨折后一般都是不准动的,等到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准许,不然万一因为活动而造成骨折错位之类的后果,那可就相当严重了!
留德本轻笑着摆手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就算你的腿断了,我都有办法给你接回去的。”
“那就是……我的腿没事了?”
“当然咯,不然我这天下第一……额……第二神医,岂不是浪得虚名了吗?”留德本晃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太好了。”知道自己的腿没有什么事,只是被留德本的话给吓了一跳而已,我轻声道:“我腿没事就好,刚吓得我还以为我的腿已经无药可医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留德本哼了一声,道:“要是治不了你的腿,那我还不如找个悬崖直接跳下去算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苏白祈道:“对了,妹呢?这半会也没有看到她,7777,跑哪去了?”
留德本道:“她也去休息去了,坐在那正和我着话呢,稀里糊涂就直接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耸耸肩,继续道:“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经过些什么,她还没跟我,看她累成这幅样子,唉……”
苏妹累到正在着话都能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已然不止是身体上的劳累了,更多的是心累,我们经过的这一通事,从被神秘组织抓去俘虏了,到从里面逃出生天,然后再碰上一个已经精神分裂的人,这一番也是够能折腾的。
想到那个已经精神分裂的陈言,我觉着这件事暂时还是别跟苏白祈的好,他现在的重心应该全部都放在对付神秘组织,对付那个血袍人的身上,还是不要在这个关头再扯进去一件事的好,等到神秘组织的事情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之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对了!”除了陈言的事情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他,刚张口,同时苏白祈也开口了。
他道:“对了!”
我和他同时出这句话,俩人同时都愣住了,他微微一笑道:“你先吧。”
“嗯。”我轻了一下头,道:“我是想,我和妹能从神秘组织那边逃出来,真是多亏了一个人呢!”
“我正想问你这件事呢。”苏白祈道:“一直在纳闷你们两个既然被抓了去,神秘组织的头目又怎么会将你们放回来。不过也是正好你腿伤的疼痛,所以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之前已经到这一了,但是我因为腿伤突然爆发剧烈的疼痛,所以才中断了谈话。
我头道:“之前不是让你猜那个人是谁吗?”
“嗯,我有想过,在留德本给你治疗的期间,只是……我一直没有猜出来到底是谁。”苏白祈顿了顿,接着道:“毕竟能够进出阴府与人间的,除了像我这样的人之外,确实是不多了,但是要是和我相识的,这就有些难想了。”
“猜不到吗?”
苏白祈摇了摇头:“猜不到,你还是直接吧。”
“嗯,你要听清楚哦,他的名字是叫厄忆叟!”我一边讲出了厄忆叟的名字,一边观察着苏白祈脸上表情的变化,要是他们真的认识的话,那白祈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果不其然,苏白祈的脸色一变,震惊道:“厄忆叟?你确定?”
“嗯啊,我确定。”我头道:“他和妹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事,和妹的关系很熟呢,就是我有不太相信,因为妹她是完全记不起来了,就只是对厄忆叟这三个字有模糊的印象,用厄忆叟的话来,是妹的记忆被他给封存起来了。”
“妹的记忆……”苏白祈微微颔首,道:“厄忆叟这个人,我确实知道他,但要认识他也是因为妹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他吧,妹也确实和他有一些关系,应该能称得上是朋友吧。”
“对了,他把我们放出来之前,还给了我一张图呢。”我伸手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那张被我藏好的纸符,也亏得之前被陈言抓进湖水里的时候,并没有被水浸湿到,所以纸符也得以保存下来,看来那道绿光也算是不经意间做了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