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诗,我爷爷很喜欢,我特意查过,呵呵,如果暖写了别的,我可真不明白了。”
强森抚掌笑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暖,你们现在的情况,不正应了这句诗的意思……”
“我以为你会画梅花!”趁着大家争先围看迟暖画作的工夫,芭芭拉低声对她讲。
在她的印象里,迟暖平日里为了复健自己的右手,最喜欢画的就是梅花了。或工笔细描、或写意泼墨,平日里提笔,更画出数种梅花图,附上古人古诗。此一回弃梅取杏,他多少有些意外。
“我当然最喜欢梅花啦!”
喜欢它“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寂寞,喜欢它“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的宽容,也喜欢它“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的风流,和“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凄美,更喜欢“三月东风吹雪消,湖南山色翠如浇。一声羌管无人见,无数梅花落野桥。”的悠闲和自在!
迟暖悄声道:“只是忽然想起那句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越想越喜欢,于是临时改了……”
黎君昊进大厅的时候,迟暖正在作画。头颅低垂,留了四年,再一次恢复成长发翩翩的她在这浅浅地垂首间,几许发丝从脸颊侧方滑落下来,衬得颈间的肌肤越显皎洁如玉。
纤细的手,带着毛笔起落间,一派潇洒利落的风姿。在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唇角习惯性地翘起粉嫩的唇瓣,蓄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神态怡然悠闲,似多年之前,他
文 / 米虫
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她不骄不躁,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即使是有人过来搭讪,她也是和声悦色地与那些人聊着天。
直待在与宴会主人强森交谈中,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轩挺俊逸的身影。这一刻,她唇角的弧度渐渐地绷直。
“强森先生,最近我实在太忙,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现下身体乏的厉害,我要先行告辞了!”迟暖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对着强森道别道。
“war,真可惜,我还想再跟你说一说,这次我对你的show的看法!”强森闻言,非常惋惜地说道。
“会有机会的,b≈ap;w还需要仰仗强森先生的支持!”迟暖看着强森,微笑着说道。
与强森道完别后,迟暖看了一眼正在大厅内,与相熟的友人聊着天的芭芭拉。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跟芭芭拉道一声别,转身自己走了。
而那厢,一直用余光关注她的黎君昊看见迟暖的身影朝着大厅外走去。
宴会厅外是一处幽静的欧风庭园,精巧的维纳斯喷水池在精心设计的照明下闪闪发光,树影摇曳,外头的宁静和大厅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迟暖刚刚走大喷水池的地方,手腕突然间被人一把握住,身体,也在对方的一把大力之下,有些不稳地倒进身后人的身上。
“怎么,看见我你又想躲了!”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她闻言,勾唇微微一笑。从他怀中站直之后,转过身,看向路灯下,他俊逸不凡的面孔,静静地说道:“你不记得了吗,四年前我说过的,有你的地方就一定没我!”
即使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但是身高还是整整差了他一截。这样的身高差距,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始终缺了一份能压迫人的气势。但是,当她就这样,丝毫没有畏惧地仰着头迎视着他的时候,那浑身凌然不容人丝毫亵渎的模样,还是与过去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孩,有着天壤之别。
他在她这样一副表现中,有了些微的愣神。眼前,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四年前,回到了他们刚刚来法国的时候。
四年前的一天。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热烈明媚的阳光。被关的密不透风的房子里,隐约地传来几声咳嗽声。宽大的床榻上,几条被子凌乱地叠在一起。而床榻四周,全是用过的一团又团的纸巾。
将层层被子叠加地盖在身上,被窝里面的人除了喘不过气之外,始终没有把身体里的虚汗发出来。再一次从一场噩梦中清醒过来,她抬起手,拿开用来降温的毛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掀开盖在身上厚厚的被子,将毛巾放回床头柜上的洗脸盆里。同时,按下了答录机听电话留言!
“叮,暖,为什么我打电话你不回,你在哪里,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你?”
“叮,暖,你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上班了,你在哪里,听到留言请回复?”
“叮,暖,我知道你对昊很不满,但是工作是工作,你不要因为昊是公司的投资老板,就连班都不上啊……”
电话答录机里,芭芭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昏暗的公寓里。身子还虚的厉害,她双手撑着床头柜,缓缓地从床榻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