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奖励（中）

有些迷茫地睁开双眼，阿尔托莉雅这才惊讶的发觉，原来不知不觉当中，自己和士郎已经离开了原地，来到了那黑色浪潮的边缘。

当然，如此表现的可不仅仅只是阿尔托莉雅和士郎两个人，放眼望去，无数失去意识的身影仿佛是行尸走肉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缓缓地向着黑潮所处的位置聚集着。

看到这些人脸上千篇一律的安详与满足，阿尔托莉雅只觉毛骨悚然：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们是受到了‘黑暗本源’的吸引。”

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阿尔托莉雅和士郎一跳，回过头，发现说话的正是李莫愁。只见对方手中托着一尊古朴精致的小钟，正遥遥望着黑潮中央。

“黑暗本源？阁下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尔托莉雅微微皱眉，虽然这“黑暗本源”并没有像“此世之恶”聚集而成的黑泥那样，让她一见就无比厌恶，但眼前这番诡异的景象，实在是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去担忧，这“黑暗本源”，会不会就是另一个“此世之恶”。

似乎是感受到阿尔托莉雅心中的担忧，莫愁收回远望的目光，对着两人解释道：

“所谓的‘黑暗本源’，乃是纯净的黑暗升华到极致后的本源之力，根本不是‘此世之恶’这种斑驳不堪的垃圾货色所能相提并论的……

其品质之高，即便只是隐约透露出来的一点气息，也足以让你们受益匪浅了。况且这个层次的能量本源，其实早就没了善恶之分，那种抚平创伤的力量，你方才不就体会过一遍了吗？”

“那种安宁平静的感觉，难道是真的，不是引人上钩的幻觉？”

阿尔托莉雅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追问道。

“自然是真的，你还没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吗？”

阿尔托莉雅一怔，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原本的阿尔托莉雅，因为背负了太多太沉重的东西，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内里就像是一根张紧到极致的发条，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但是经过一番沉睡，阿尔托莉雅发现自己的心灵似乎是得到了升华一般，虽然需要背负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她的意志却更加的坚韧，有了背负绝望，亦能踽踽独行的力量。

“安抚心灵，这就是‘黑暗本源’的作用吗？”

“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莫愁摇摇头，纠正道，“但不管怎么说，对普通人来说，‘黑暗本源’都是无上的宝物。”

后面的即便莫愁不说，阿尔托莉雅也瞬间明了了。

趋利避害乃是人的本能，就像是受凉的人会下意识地靠近温暖的地方一样，察觉到“黑暗本源”的好处，人们自然会本能地向目标靠近。

“可惜，对你们来说，‘黑暗本源’的品质实在是太高了，感受一下气息有益无害，但若是真的接触到‘黑暗本源’，唯一的结果，恐怕就是直接被黑暗同化……”

“那他们？”

听到莫愁的补充，阿尔托莉雅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不过，阿尔托莉雅很快就发现，在“黑暗本源”和人群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在阻止黑潮向外涌动的同时，也阻止了人群的继续靠近。

“安心，女娲姐姐的乾坤鼎，可不是这些人能够突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