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诚冷笑一声,说道:“倭寇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作乱,小打小闹兴 不起见布不起雨,我朝大军刚至,就己经仓皇逃窜,不过是芥癣之疾而非社 稷之患。匈奴蛮人负隅蛮荒,政权纷乱,并无大志,何足为虑。更何况除了 华容小道,与我国并不接壤,小题大作,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哦?既然在孙大人眼里倭寇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芥癣之疾,又为何 要为了阻止倭寇进犯而关闭海缰?既然大人这般有信心,那么开海禁也不无 不可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圣人言”孙清诚一愣,连忙辩解道。
“够了!”青夏突然上前一步,怒声说道:“大丈夫安身立命,当生于忧 患死于安乐,你身为朝廷命官,毫无忧患意识,反而在这里混淆视听,大谈 什么国泰民安之举。陛下战功立国,怎会被你蒙蔽?如今天下三分,四方藩 国蠢蠢欲动,风向哪边吹,旗就向哪边倒。我们若是固步自封,作着天朝上 国、当世北伐伊始
名义上是早朝,结束的时候却己经是日照西斜,整整过去了一日。既然己 经以公开的身份露了面,自然就要事事谨慎,以免露了马脚。做戏需做全套 ,楚离当朝赐了朝服玉册东南行省总督的令信和调动军队的玉谍,青夏三拜 九扣,拜谢皇恩,全了礼数,这事才算是铁板钉钉。
由于夏青此人实在是凭空冒出,除了少数黑衣卫高级士兵,其余无人知 晓。楚离不得不钦赐荣华宫外殿大厦宫于青夏,作为她暂时的居住所在。
夏青此人圣眷之隆,一时无两。
朝野动荡,无数的暗涌在私底下暗自滚动着,悄然酝酿着下一轮不知何 时会到来的浪潮。
青夏坐在大厦宫的西暖阁里,仍旧是一身儒雅的儒袍,月白色的底子上 面绣着细纹的白色袢云图案,熨帖的穿在她的身上,满头青丝松松垮垮的在 背后,竟别有一番翩翩佳公子的潇洒。刚刚吃过晚饭,她侧身歪在暖榻上, 一边默默的盘算着心事,一边随意的打着一个红色的同心结,这是她掌年的 习惯,想事情的时候手上总是要做点什么,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除了编中国结 还可以擦擦枪,现在就只有这一项活动了。
“大人,天色己晚,早点休息吧。”
瑾瑜从外间走了进来,一身上等宫女的淡蓝色宫装,二十五六岁上下, 即成熟稳重,又大方得体,她是楚离今天赐给青夏的侍女,曾经是楚离的贴 身女婢,和沁玉等人都是同品级的,在南楚戚都,有着大把的亲族家人,家 中几代为皇家家妈,忠心上毫无问题,很得楚离的器重,连来东齐都随身带 着。青夏猜想,她八成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只是这女子行事得当规矩,并 不曾有半点越逾,必是得了楚离的吩咐,青夏也就不多教诲,只是挥了挥手 ,表示自己还不想睡,继续陷入沉思。
瑾瑜在火盆里加入火炭,熏了些檀香,就退出房间,从外面将门轻轻的 掩上。
青夏半闭着眼睛,不用看,手上就灵活的打着结子,十指灵巧,别样的 熟练。
除了瑾瑜,楚离还指给了她几个熟悉的黑衣卫小校,另外派了,、东松 在她身边随侍,这己经是极大的殊荣,朝堂诸位大臣胆战心惊,纷纷暗自揣 测这位横空出世的夏青的身份。只可惜,在楚离的授意下,夏青身份来历家 世青白,全都再清楚不过,任他们想破了头,也不会有人想到,这名名叫夏 青的得志少年,就是昔日祸国殃民跟着秦宣王一同失踪五年的兰妃庄青夏。
今日虽然看似处处占了上风,可是青夏却知道,真正的危机,还远远没 有开始。现在朝野上众大臣之所以臣服于己,不过是因为畏惧南楚的百万大 军和楚离的威势,一旦楚离离开海市回到南楚,这些东齐的老臣们就会纷纷 的亮出爪牙来对付她这个连脚跟都还没有站稳的外来户。就连南楚的朝臣们 ,也会因为楚离不重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