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季殊允一脸冰冷且很沉地睨了她一眼:“你这是打算当着我的面,跟我妈告状说我诬赖你?”
司渺张了张唇,面色苍白满脸委屈地看着季殊允却没有再辩解,她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一旁看着季殊允这么理直气壮的诬赖还威胁人家的季洁跟孟佳期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打算出口说话。
孟佳期是因为没有心软到要去维护一再羞辱她的人的地步,至于季洁,刚刚司渺那句辩解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十分清楚。
季洁这会儿脸色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不过几年没见而已,这个她曾经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学生竟然变成这个模样。
有些东西,一旦被扯开了表面那层光鲜的遮羞布,那么厌恶便会在心头瞬间扎根。
季洁垂眸安静地吃着季殊允递给她的鲜贝瘦肉粥,不回应司渺委屈的求救目光。
司渺心头一堵,垂眸将恨意掩下,再次站了起来:“老师您注意身体,我先离开了,家里还有事情要做。”
没人站在她这一边,她留下来只是在自取欺辱而已,倒不如先离开再说。
季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甚至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
司渺攥紧拳头,一把拿过自己的包包转身要走,季殊允却又再次开口:“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下次不用在来了,咎由自取的事情,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一句话,将司渺的所有盘算都打入地狱,她踉跄一步差点没有站稳。
司渺没有回头去拿那个食盒,她步伐不稳地逃了出去,只丢下一句:“你不要就扔了,没有必要这样践踏我的真心。”
季殊允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当真砰的一声,直接将保温桶丢进垃圾桶里,冷冷道:“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见,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语气有冷得有些瘆人,季洁却觉得心里熨帖了不少,她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季殊允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孟佳期往病床对面的沙发坐下。
没了讨厌的人在这里,孟佳期感觉空气都清晰了不少,除了……身边这位一直放冷气的大爷有点煞风景之外,一切都显得怡人得很。
就是……他刚刚那样凶巴巴的样子,真的有点吓人,孟佳期不敢随意开口了,她就怕自己也跟司渺一个下场。
“现在心情好了?”正拿着手机忙碌的季殊允忽然头也不抬地问道。
孟佳期愣了一下:“我么?”
“不然还能是我?”季殊允反问道。
她倒是很想说,刚刚赶人的时候,确实是他心情最不好,但是她怂她不敢。
孟佳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还……还不错。”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她还特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虽然男人低着头不一定可以看得到。
男人的长指确实依旧还在手机上忙碌,可他古井无波的脸上却忽而浮上一抹嫌弃:“不想笑就不要笑,丑死了。”
她丑?
这人是什么时候学会睁眼说瞎话的?
不……不对,一直以来都是她太高估他了,季殊允对着她不都一直都跟瞎了一样说话。
孟佳期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无声地骂了一句你才丑,你天下第一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