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拳头紧握，门牙一咬，狠着心把帽子扔在地上。
眼神中还有一丝不舍。
他转身对欧阳克大喝道。
“欧阳克，放了素素，否则我武当派与你白驼山庄不死不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欧阳克愣了一下。
这脸翻的，也太快了点！
“行行行，不就是放了我婶子么？好说好说，走走走，我带你去听听！”
“听听？听什么？”
张翠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欧阳克狡黠一笑，与张翠山勾肩搭背朝着万花楼走去。
“欧阳公子，回来了？”
“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
一看欧阳克回来，万花楼的老妈子、姑娘们纷纷主动打起招呼。
跟着欧阳克的脚步，踏进万花楼，张翠山的心猛地一凉。
甚至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上的二楼，又是怎么下的楼。
晚风凌冽，张翠山独自站在襄阳府的城楼之上。
“诶诶诶，那人有病吧？一个人站那一个多时辰了！”
“谁知道呢，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媳妇儿跟人跑了呢！”
“就是，我看没准他就是一个小白脸，这风一吹身子都晃悠，哪里能满足得了自家婆娘！”
……
城楼上的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丝毫没有忌讳张翠山的意思。
可这些话听在张翠山的耳朵里，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他双目空洞，脑海里全是下午在门外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跟他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那个女人。
可是那种温柔、那种媚态、那种主动，却是他近二十年都不曾拥有过。
那一刻，他很想拿起剑冲进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可是他无数次走到门口，又无数次退了回去。
因为他不敢！
他就是一个懦夫！
更关键的是他还听到了殷素素和那奸夫的对话。
那奸夫说：“素姨，你是不是很早就馋上我这根大棒槌了？”
“哎呀，你坏死了，还不是都怪你，每次见到人家都非得把人家撩得受不了。”
“快点给我，小坏蛋，素姨难受死了！”
……
半个时辰后，他又听见两人的对话。
“素姨，你说比起你那夫君，谁能让你更加满意？”
“小坏蛋，是你，是你，都是你。山哥，张翠山那窝囊废每次都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哪里比得过你。”
“小坏蛋，我们再来一次吧！”
……
张翠山的心彻底绷不住了，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甚至为了满足小娇妻他每次都磕药。
刚开始的两年，他能勉强是殷素素的对手，可是时间一长，药效的副作用太明显。
他愈发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想到往日的一幕幕，张翠山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终于鼓足勇气，站上女墙，使出全身力气，纵身一跃。
“师父，徒儿不孝！”
“卧槽，真跳啊，走走走，来活了！”
城卫们大惊，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收尸去了。
晌午时分，殷素素在城楼下看到了草席盖面的尸体，她愣住了。
尽管她对张翠山很不满，哪怕跟杨顶天有过诸多暧昧，甚至有过一些肢体互动。
可是除了昨天中了媚药她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她从未真正背叛过张翠山。
可如今……
她想到了儿子张无忌，想到父亲，大哥……
她自觉无颜再见他们，拔出佩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尸体倒在张翠山的怀里。
“山哥，对，对不起，等我！”
一滴眼泪落地，殷素素终于彻底闭上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