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尧高兴的时间不长，在余光瞥见林楚楚越发不解的打量后立即板着脸，好像刚才窃喜的模样只是假象。
江厉尧举着拳头放在唇边掩饰地咳嗽了两声，随后像老板对这个月业绩不好的员工那样使用惯用的pua话术。
“你收集的东西没什么大用，对于找到王浅浅这项任务来说就像给鱼一辆自行车，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日日都呆在剧组，能调查的范围也只有在剧组，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给我一周的辛苦费，然后咱们就散伙。”
林楚楚说完也不耽搁，起身就打算走。
“等一下！”江厉尧伸手拉住林楚楚的胳膊，一脸揪心的难受，“你等不到让人把话说完吗？”
林楚楚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说吧！”
“你这个月要把整个剧组所有工作人员对王浅浅的印象和知晓程度全部摸清。”
林楚楚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你开什么玩笑？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折磨吧！说好了诗晏负责演员和导演组，我负责其他工作人员的，你别出尔反尔！”
“你们进展太慢了！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三个月内必须获得关于王浅浅的准确信息，哪怕是一张她本人的照片，或者她家的地址，能找到她本人的线索，什么都行。”
林楚楚从没见过江厉尧这般认真的样子。
林楚楚心中一动，“这么多年，没人知道王浅浅的身份，你做再多努力也可能是付诸东流。就算幸运找到了她又怎样，如果她是个追名逐利的人早就公布于众了。这是个注定赔本的买卖，我劝你就此作罢，别再找了。”
江厉尧瞳孔剧烈颤动，林楚楚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穿过他强装坚硬的身体保护壳，深深扎进他仅存的柔软真心。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多问，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
林楚楚抿了抿唇，没在多说一句。
在她眼里，江厉尧眼尾通红的脆弱姿态实在让她恐惧。
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野心家竟然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主播如此执着，而且还在自己的前未婚妻面前为另一个女人流露出难得心酸脆弱的一面。
任谁来看，这世界都实在荒谬。
这一整个月，林楚楚摸清了剧组大部分工作人员对王浅浅的态度，令她惊讶的是，她在剧组拥有数量相当可观的粉丝群，远超担任男女主的诗晏和温澄。
今天，是诗晏和林楚楚一起向江厉尧汇报调查情况的日子。
诗晏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二人出发还有半个小时。
“他到底找你做什么？”
林楚楚不解的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亲眼见他加入了好几个王浅浅的粉丝群，甚至还在里面发红包。”
诗晏一愣，忍不住联想，“他不会也是你的粉丝吧？”
林楚楚摆了摆手，“我可太了解他了，他只喜欢钱，王浅浅这个名字赋予了巨大的名气和商业价值，江厉尧想找到她也可以理解，这可是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最高的踏板，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人心隔肚皮，楚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林楚楚心脏紧张得像有只兔子在里面蹦迪。
“当……当然可以，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叫楚楚显得熟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