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江风后来想,都是命运啊。
他为沈氏集团熬尽心血,成为沈鹰身边最坚强的后盾,支撑着他走上高处。
所以沈鹰的改变,其实未尝不是他的推动。
他不怪任何人。
只是时至今日,他真的累了。
离开海城那天,天下了很大的雨,就像老天爷都在帮他。
他开着自己的车离开海城,在附近的地方,把车送到修车铺,告诉他会有人来取。
他知道自己离开后,沈鹰肯定会找自己。
但他已经做了万全准备,离开是势在必然。
沈鹰会痛吧。
但也许一年,两年,三年,那种痛就会带着伤疤愈合。
总之,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会过去的。
。
一个月后。
枫林苑。
张晏安打开枫林苑的门,屋里刺鼻的酒味,混杂着一些难闻的味道。
他把手里的东西丢给沈朗,去开窗户。
窗帘被拉开,阳光照射进来,屋里的味道散了不少。
地上全都是酒瓶。
杂乱的酒瓶中间睡着一个人。
张晏安看着昏睡的男人,想骂人,终究还是叹口气。
两个人踩过满地的酒瓶,走到沈鹰面前。
不过一个月。
在外面风姿卓越的男人,胡子邋遢,浑身都是酒臭,张晏安嫌弃的伸手拍拍他的脸。
“沈鹰,醒醒。”
沈鹰被拍醒的瞬间,抓住拍他的手,叫了声:“江风。”
“江什么风,还不滚起来”
张晏安没好气的,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一带,把人挪到旁边的沙发上。
“是你们啊”
沈鹰搓搓脸,面容憔悴的瘫在沙发上。
从江风离开后,他就一直待在枫林苑酗酒,公司也不去,家也不回。
派出去的人,找不到江风,更不敢来。
关新来了两趟,被沈鹰骂了回去。
什么时候找到人了,什么时候再来找他。
就这样,他一个人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把自己泡在酒里,醉生梦死。
张晏安从沈朗手里,把东西拿出来:“这是江风寄来的东西。”
沈鹰一听,立马从沙发上爬起来。
那是一封信,还有一个笔记本。
张晏安抬脚踢踢酒瓶子,略带伤感的说:“这封快递是一个月前,他放在快递处的。我去查过,他提前放在了公司,别人不知道是他寄出的。”
沈鹰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卡。
折叠的信被缓缓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里。
这封信是写给沈敬的。
叔叔:
我曾经答应过您,一辈子会留在集团。抱歉,我食言了。我把这张卡寄给您,并不是要明算账。而是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报答您和沈家。
离开海城,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希望您不要找我。
我会在远方祝福您和阿姨。
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