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今晚怎么有空约我?”
沈鹰隔着酒杯,根本不看依偎在姜元新怀里的夏鹿。
姜元新抽根烟叼在嘴里,夏鹿拿着打火机凑上去给他点着,一举一动间安静懂事:“听说我这宝贝之前在入夜有点麻烦是你解决的。”
他说的是大厅那事。
在他的地盘,什么事都一清二楚,想必夏鹿的底早就被他掀了。
沈鹰靠着椅子,手指放在膝盖上轻点,冷淡的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姜少的人自然有你护着。”
“哈哈!听到没,以后乖乖跟着我。”
夏鹿不敢反驳:“谢谢姜少。”
从沈鹰进来那一刻,夏鹿就强迫自己不看他。
他以前看不起那些出来卖的人,就算他在入夜当服务员,也瞧不起这里的b。
可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人,他喜欢沈鹰,所以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厌恶。
连带着也害怕在江风眼里看到嘲讽的表情。
还有姜元新。
这个人就是把自己当作玩物,说不定哪天就丢掉了。
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什么都得不到。
他收敛眼底的情绪,安静的缩在姜元新身边。
跟了姜元新一天就发现这个人独独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大学生,越朴素的那种越好。
就比如他今天穿这么一身,姜元新见到他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让夏鹿清晰的捕捉到。
夏鹿趁机说了他跟沈鹰的事,不想姜元新这么好说话,晚上就带他来见人了。
今晚的沈鹰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让夏鹿陌生,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沈鹰。
明明同样的一副样貌,今夜却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让人惊艳也让人着迷。
夏鹿看的心惊,但是当着姜元新的面,他不敢正大光明的看过去。
否则,姜元新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他。
酒过三巡,屋里找的几个人都很识趣的在一旁玩,不过来打扰他们。
这几个人都是在入夜呆了很久的,都很有眼力见。
也知道他们的老板有这么个怪癖,经常叫一群人在包厢玩,他自己就坐在里面自成一片天地。
“你身边那个助理怎么没跟着你?”
坐在这里几个小时,他俩两个东拉西扯的,说的都是废话。
今晚本就不是来谈正事的。
沈鹰喝着酒说:“我怕他笨手笨脚的冒犯了姜少,让他在外面等着了。”
姜元新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就随口一问:“你大哥身边那个助理就比你这个厉害多了,上次喝酒有个小孩差点被他弄死。真是够泼辣。”
话虽如此,倒反而听出来他带着几分趣味。
沈鹰挑眉,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上个月有个艺术聚会,去的都是些投资画廊的一些人,姜元新黑的白的都玩,就连画廊都跑去投资,殊不知他本人对画画狗屁不通。
撑死也就看得懂画的是人还是动物。
沈氏集团下面也有投资艺术界的部门,那里归沈朗管。
聚会便去了。
期间有个据说是新生代的青年画家,长的白白净净的,吃饭的时候拿着饮料要敬沈朗。
然后就故作摔倒的扑到沈朗身上,演技忒差,娇柔做作。
还没等他撒娇表演,就被张晏安拎着脖子从沈朗身上拽起来,一脚从门里踹到门外。
他是练家子,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青年画家当场吐血昏迷。
事后销声匿息了。
可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姜元新,这事在圈里添油加醋传了好一阵呢。
包厢里不远处的一个男生开始唱歌,他的声音不大,嗓音挺好听的。
沈鹰被吸引过去,随意的回答:“姜少喜欢张晏安?”
姜元新笑:“张晏安那种,我是无福消受,我还是喜欢夏鹿这种可人的。”
他说完见沈鹰视线落在不远处,调侃道:“我以前听说你上学的时候可是万花丛中过,自从做了生意算是浪子回头了。”
商场上历练几年,扳起脸来,高冷范十足。
沈鹰的长相,很能唬人。
至少夏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认为的。
事实上,今晚的沈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也许是为了迎合姜元新,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多情。
唇角挂着散漫的笑意:“姜少都说是浪子了,哪还有回头的道理。”
姜元新这个人不喜欢一本正经的生意人,像沈家老大那种,部队出身,一板一眼,作风老古板的,他更瞧不上。
倒是沈鹰很合他胃口。
“就是,你说赚钱干嘛使的,不就是用来及时享乐的。”
“唱歌的那个,过来。”
姜元新扬声把人喊过来。
那人放下话筒,老实的走过来叫了声:“姜少。”
姜元新充对面抬抬下巴:“好好伺候沈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