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带着怒气和怨气,极其真实又极其虚无飘渺,墨璃尘甚至感觉到了有甜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直到他发泄了心中的怒气才稍稍离开了她的唇,只是他的唇边已多了一点殷红。
看着他唇边的一点红,墨璃尘的一双美眸也蓄满了怒意:“慕容睿临,你太过分了!你你”
慕容睿临的怒气消散了很多,眯了眯眸子,声音低润:“还想说吗?”
“我想说你吾”墨璃尘刚想骂他心胸狭窄,不讲道理,可还没骂出口,她的唇再次被封住。清凉温软的触感,如刚融化的白雪,使她痴恋,他身上雪莲花的味道,如醇香老酒,令她迷醉。
虽然他们一直过着夫妻般的生活,可她依旧会为此心跳不已。
唇与唇的贴合,没有一丝缝隙,亦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为了不让她再溢出一个字。
“下次若再犯同样的错误,惩罚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慕容睿临终于松开了那只紧扣着她的手,眸中的怒意尽退,眸底是一汪暖融融的水。
墨璃尘微红着眼,轻喘着气,方才的怒火最终还是被他暖如春水的目光融化。
用小拇指轻轻触碰了下麻麻的下唇,忍不住“斯”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而眼前之人的耳根也有些微红,如诗似画的容颜此时瑰丽如烟霞。
墨璃尘憋着笑意,故作委屈之状。
慕容睿临见她委屈的模样,顺手搂过她的肩膀柔声道:“过几日就要封妃典礼了,你就在府中好好待着,不要再出什么事,若闷得慌,我请一些戏班子来府中可好?”
虽然风轻云淡的和她说了封妃之事,可她不知道为了此事,他和慕容玄彻力争了一个时辰。
一个无背景,又无子嗣的丫头,能坐上侧妃已是慕容玄彻忍让的极限,可这回慕容睿临居然想封她为正妃,慕容玄彻心底自然有一百个不愿意。
慕容睿临清楚得记得慕容玄彻是这么说的。
“睿临,父皇知晓你中意她,父皇见她赈灾有功,也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想如你愿,封她为正妃。可是,现在细细想来,若是封她为正妃对你百害无一利。”
“睿临,这丫头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她是否和你二哥也有过一段情缘?这样的女子怎配坐上正妃之位?”
“若是你执意要封他为正妃,那朕也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封妃典礼就在你府里办吧,也别来宫里请安了。”
慕容睿临也纳闷,为何慕容玄彻对墨璃尘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即便他对慕容玄彻道出,墨璃尘的落胎是为了救他。
这里面一定有诈!慕容睿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无论这幕后人是谁,若是伤到她分毫,他一定要他尸骨无存。
“睿临,那日那日你会和我拜堂吗?”墨璃尘最终还是将这个敏感话题说出了口,虽然她知道他自有他的原因继续坐轮椅。可是,她还是希望他能和她行拜堂礼。
“当然会。”慕容睿临笑笑,眉梢挑高了一分,在她耳边轻轻道:“还会按照新婚的仪式洞房。”
马车的座驾上飞鹰和雪尽并坐,听到从车后传来一会儿娇嗔的骂声一会儿窃窃私语声,飞鹰不削的冷哼一声,雪尽则是抽了抽唇角问道:“飞鹰大哥,你是不是看我家主子很不顺眼。”
何止不顺眼?如果可以,飞鹰真想一脚将她踹进湖里。
见飞鹰沉着不回答,雪尽拢了拢风衣的领毛,轻笑道:“那我猜飞鹰大哥一定没有心仪的女子。若是有,一定不会见他们不顺眼,而是觉得很温馨,不是吗?你不知道爱情的滋味。”
想不到此话一出,飞鹰的脸居然有些微红,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偏头看了一眼雪尽道:“谁说没有?”
那段日子,他被夜明澜的杀手所伤,差点一命呜呼,若不是眼前这丫头夜不眠的照顾他,他恐怕已见阎罗王了。
“雪尽,飞雪尽萧萧,妆花玉面娇。”飞鹰心底居然突然现出了这句话。
“飞鹰大哥的脸怎么红了?那女子是谁啊?是不是咱府里的人啊?要不我和她说个媒去?”雪尽用手肘戳了戳他胳膊。
飞鹰的手臂像是触碰到电流般“嗖”得避开,冷声道:“不需要你做媒人,你还是看好你的主子,别让她再出什么事,她若是出了一点儿事,必会祸及央池。”
“切。”雪尽砸吧了下嘴,不再和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