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房门喘几口气,智商回流了大半。于是心里恨恨的想,frank就是个魔鬼。要说他真要对她做什么,大概也未必。但想看她尴尬不自在,八成是成心的。完了还倒打一耙,说她非礼他。拜托,明明是他在调戏她好吗!
意识到被frank调戏了,赵慕慈又不淡定了。凭什么,凭什么呀!这样想着,心里愈发不自在。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房门上了锁。
这边frank从门口探出头,看着赵慕慈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又添几分开心。见她进了门,将门重重的关上,他也回身关上了门。
为什么突然调戏起赵慕慈来?他自己也想不通。固然有身体接触产生欲望的成分。但两人是一个律所的律师,级别有差,他自己又吃过fiona的亏,光凭这一点显然不足以。
要说深层的动机……他沉思着,或许是赵慕慈看起来太闷了。好听点叫严谨理性,不好听点,叫压抑忍耐,毫无感情。要不是看到她在办公室的理性模样,和在车里,机场里,以及在这里流露出的柔软模样,他不会想去刺激她。大概她越是压抑沉闷,他越是想去打破她。打破她僵硬防御的外壳,让放松愉悦的同事onica流露出来。
一边想着,一边拿过桌上的小袋子。里面是一件青灰色衬衫,还有一个小礼品盒,打开看是一对万宝龙袖扣,深蓝色树脂面围绕着中间的六角形图案,倒是简洁大气。
frank不禁轻叹一声。看来他的猜想的没错。这女人浑身布满结界,像刺猬一般将自己保护起来。谁都别想轻易攻进去。她也不欠谁的,稍有被照顾一点,马上还回去。看起来懂事而有礼,实际上和所有人划清界限。
背着僵硬又沉重的外壳存活,似乎强大而理性,其实孤独又脆弱,轻轻一戳就崩溃了吧。
“所以才那么爱哭。”想到处理danny后事的时候,她那似水龙头一般随时奔涌的眼泪,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边把玩着袖扣,一边把它按在衣服上比对,倒是不错。
于是拉出袖子要戴上欣赏。一拉之间,带出一角布料来。
这是什么?frank拿出这块布料,观察着。
是淡紫色的,半透明的,蕾丝的,三角形的,内裤。
嗯?
frank看着这一片小小布料,探究又玩味。这也是送给他穿的吗?看这小巧面积,应该是女式的,况且也没有精美包装。
放下袖扣,两手捏着这片布料,犹豫着靠近闻了闻,有洗衣液的淡香。
哈哈。赵律师的内裤。
frank无声笑起来,渐渐笑的满身震动。想不到啊,看起来铜墙铁壁一般的赵律师,onica,居然会穿这么骚气的裤头。啧啧啧,人不可貌相。
立时便有冲动当面还给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说干就干。frank立刻往赵慕慈房间门口走去。
“咚咚咚”。没有应答。
“咚咚咚。”传来赵慕慈迟疑的声音:“谁啊?”
frank:“是我。”
赵慕慈正要洗澡,脱的干干净净,一听是frank,立刻拿浴巾裹上,心里没来由的又紧张了起来。
“有事吗?”
frank想了想,这是干嘛来了?恶作剧还差不多。
于是回:“有几句话。”
赵慕慈还没从方才在frank房间的惊慌中缓过来,于是说:“我睡了,有事明天说吧,或者发微信,电话都成。”
frank看着门,瞅了瞅手中的一团柔软物事,心想还是不要刺激她了,睡个好觉,明天好好干活。
于是答应:“好的,晚安。”
听到frank离去,赵慕慈方放下心来。他这唱的哪一出啊?
难道是发骚?赵慕慈狐疑不决。难道要潜规则她?有可能。哼。瞧他道岸然的模样,其实跟某些油腻猥琐男没什么两样。想到以往被所里某个合伙人律师骚扰的模样,赵慕慈愤愤不平起来。
就这样,赵律师只管在心中黑化着frank的形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底裤已落入他人之手。
一时洗完澡,跟肖远道完晚安,躺在床上冷静下来了。慢慢她又觉得,大概不是她猜度的那样。frank为人如何,她还是清楚的,不至于到那个程度。自从fiona闹的他婚事不成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般,闲杂人等轻易不敢靠近。似他长成那样,一般只有女人爱他。如果是他要去潜规则谁,那多的是候选人,大概率也轮不到她吧。
一边这样揣测着,一边迷迷糊糊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