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世界。
毕宜的双脚还在丈量雪山。
仿佛世界的一切变故都与他无关。
“问缘，问缘……”
毕宜走了半天，终于停下脚步。
他直接两眼一闭，仿佛关机了一般原地躺下。
……
此刻问缘山外，江星从各个时空的精神体调取了不少能量，他睁开眼睛，眼中规则流转。
他的眼前闪过无数身影，是那些在大道路上问缘的人，他们早已在时间长河中死去。
难道是因为他重现了问缘山，所以他们才在此刻都出现了。
“可这算是活了吗？”
“不算。”
老和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只是时空投影，因为你重现最初的问缘山，引起了时空错乱，不止是你，现在各个时空的生灵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若你执意要闯入问缘山，其中因果，你恐怕无法承受。”
江星望着前方雪山，紧握双拳，“我只问一个问题。”
“姐姐她……究竟是不是用核心能量创造出来的？”
“核心能量并不能创造生命。”
“……”
江星的眼睛微微扩张，“所以，她不是……那她是从何而来？”
“她早就告诉过你。”
“她说回天上去……”
“那便是去了天上。”
“天……上！”
江星猛然回头，便看到老和尚站在无尽虚空中，那双浑浊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他。
“那为什么那个人能创造出姐姐，我不会认错的。”
“你的问题，已经超过了一个。”
“再加一个。”
“江星，捷径走多了，会失去独立思考能力，你该自己去寻找答案。”
江星回头看向问缘山，“那我就打进去找答案。”
“若你能承受失去一切，从此消失，万千时空生灵给你陪葬的后果，便将这拳头挥下去吧。”
“……”
江星的眼中倒映着白皑皑的山脉，拳头嘎吱作响，仿佛骨头裂开又重合，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若因果尽加我身……”
“你应当知道，这因果定不会只由你背。”
“……”
江星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黑色绸带出现在他脸上重新覆盖他的双眼，他的双脚缓缓后退，能量散往各个时空。
雪山上。
倒在雪地里的毕宜忽然睁开眼睛。
他抬起手，推开身上压着的大狗。
“望望，你有点重。”
“汪汪！”
狗子立马缩小成幼犬跳到毕宜身上蹦蹦跳跳。
那小小的尾巴疯狂甩动，扭着屁股像个毛毛虫。
毕宜握住狗子的脖子，将它放到一旁。
“等我恢复点力气再抱你。”
“汪汪！”
狗子乖乖坐下，守在毕宜身旁等待他恢复力气。
……
人们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
耳边的吟唱消失了，那些伟岸的身影也消失了，仿佛方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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