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多拉羞涩(急切)地按住艾维纤细而滑嫩的手,用脸亲昵的蹭着,每当嘴唇滑入掌心位置,就悄悄嘟嘴深呼吸。幸运的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礼仪形体训练,即使再猥琐的动作,皇室成员也能将它做得极其自然而优雅。
艾维每次被碰到掌心都想将手缩回去,但看到尤多拉被他蹂、躏得爆红的脸颊,还是咬牙坚持安慰受伤的好友。他刚才是被干扰所以才下手这么重,明明只是想将尤多拉的脸皮轻轻地拉回来。
尤多拉依依不舍地放下艾维的手,虽然他没有蹭够,但他一点也不想引起艾维的厌烦。“马纳多中途清醒过一次,然后小骨头就自己飞过去。它已经学会怎么隔绝身上的死气,不会对马纳多造成伤害。这还真是一个神奇的技能!看来王宫里的藏书需要更新说明了!”
艾维在心中通过两人联系的契约呼唤一声小骨头,趴在马纳多怀中自怨自艾的小骨头摇摇晃晃的随着召唤飘过来。艾维捏住小骨头的下颚,作为小骨头抗拒他命令的惩罚,实质上是回想起村庄里那些小孩一起玩的游戏,将小骨头当做皮球在手中颠来倒去,直扔的小骨头头晕脑胀,死气控制不住地往外飘。
艾维急忙把还没逸散地死气赶紧塞回小骨头脑袋里,羞愧地咳嗽两声,然后严肃地问道:“小骨头,你是叫亚度尼斯吗?我梦中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拼命逃跑的人类?光头,穿着黑色斗篷,手背上有一个六芒星图案!”
艾维能够在那道恶念袭来之前忽然清醒过来,完全是有生以来第一场梦境的功劳。梦境的画面很散乱,艾维还没来得及体会其中蕴含的意义,就被迫清醒过来。唯一能够记清楚的,除了刚才他叙述给小骨头的关键词外,就只有想要逃走的焦躁情绪。
直觉上,艾维认定这是和小骨头订立的主仆契约所造成的副作用。艾维可以通过契约朝小骨头下达命令、选择性地感知小骨头的情绪和气息,当小骨头情绪达到某种程度时,也能够对艾维进行一定的影响。艾维被迫清醒的原因,不是看到某些可怖的场景,而是他感觉到主仆契约出现强烈的波动,和之前刚刚缔结契约短暂的失去作用不同,这次的波动是契约破裂的预兆。
当然,最后这个预兆没能实现,反倒是艾维和小骨头的主仆契约达成一个不可逆的循环,再也无法撕毁。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小骨头绝对会事先挖个地动将自己埋起来,被揍一顿就认定艾维做主人,为表忠心还主动送上契约,最终因为想自由却把半成的契约缔结成功什么的,绝对是人生之中最大的污点!
艾维并不知道小骨头忽然多愁善感的缘由,但感觉到这些新奇的情绪后,双眼愈来愈亮,恨不得去树上打个滚去抒发他愉悦的心情。他明白为何感觉不出那道恶意的方向了,因为那是一种魔法的波动,使用魔法的人应该是在很远的距离窥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