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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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黑暗中她听到上光大喊来人,然后情急地背了她在走廊飞跑。也不明白她当时怎么想的,靠在他背上就抽噎着睡去了。
再度清醒,似乎是第二天的黎明。临风躺在床榻上,发现自己只能用左眼看到乌黑的屋檐外,天空在夜与昼的移换中缓缓地变亮。她并不对视线的受限感到惶恐,因为她同时看到了上光透着焦虑的眸子。
它们那么特别,晶莹清澈,又深不见底。
“像琥珀。”她认真地端详,并用她新近认识的宝石来形容它们,还很自我满意地笑。
记忆在这个地方就停止了。
其后谁说了什么,谁做了什么,临风再如何努力也想不起。但是婚约的确是在那时候订下了,算是对给她留下眼角疤痕的赎罪?还是两个一见如故的父亲的顺水推舟?临风摩挲着拿头发遮挡住的残存伤处,情不自禁地微笑,九年,约定的那一头,他是何摸样?
她转头望向车窗外。
镐京近在眼前。
王都镐京,这座宏伟而繁华的城市是整个大周的中枢。
它临着泾、渭二水,紧贴周族发源地——周原,东依华山,并靠牧马之地桃林塞,经洛水又可径至洛阳,即成周,地势可谓占尽便利。历代天子的宗庙与朝堂都设立于此,诸侯兼任卿士的也设宅在此,使得这里自然地成为了权力之都,富贵之都。
临风的父亲吕侯便是由国侯兼任大司寇。他的职责就是为大周明正典刑,惩戒乱行。最近的鲁国夺嫡,被性情刚直的他一直在天子前谏诤,要求处置,故天子特命他制定新刑,以敬效尤。
景昭把临风母女送到司寇府街口,匆匆赶往卫驿宫。
“父亲!”一进司寇府,临风立刻看见亲自迎接她的吕侯,连声唤着扑上去。吕侯搂住女儿,高兴地说不出话。
每对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不可否认,他们会有最爱的孩子,如同心尖的肉,动一动就疼,治疗的唯一办法除了宠她还是宠她。
他甚至不及与妻子叙阔,先叹息起女儿瘦了,又埋怨女儿不保养,但他的眼神是骄傲的。他的女儿是人人皆知的“司寇公主”,文赋、言辩、礼刑都很精熟,在吕国辅助亲兄世子朱掌政,臣子无有不服。
这使他坚信临风是承继他最多的,可惜,她是女孩。
不要紧,她会是特别的女孩。
为了她,吕侯的心也在不久前刚放下。当初与晋国君订下孩子的姻缘,他是看了晋世子的,印象非常好。不过……幸而晋世子回来了,风评听闻不错,总算不辜负他的期盼。有机会他是要再看看的。
他牵着女儿的手,带她们母女进内庭。
临风一边和父母说笑,一边被院子里正跪着的几个仆役吸引。
“父亲?”她知道父亲并不轻易惩处仆役,尽管他执掌着严厉的刑罚。
吕侯停下脚步:“啊,他们在为庖厨失窃的鹿肉争执,竟至殴斗,我让他们暂且反省。既然你来了,替我审出个明白吧!”
他存心考验女儿。
临风菀尔,抬步走到仆役们面前,宣布道:“你们全都看着我,对我说明鹿肉不是你们偷的。”
这么简单?!仆役们怔了一下,争先恐后地辩解。独独有一个低着头的女子不出声也不动。
“我清楚了。”临风叹道,“原来是这样,鹿肉本不是大事,我再让你们说一次。”
仆役们不知所措,只得照办。
临风徘徊一阵,对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点头:“是你。”
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立即把头叩到地上以示伏罪。
不等父亲进一步问讯,临风解释道:“这里用的是五听之法,五听,为辞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辞,要观其出言,不直则烦;色,要观其颜色,不直则赧;气,要观其气息,不直则喘;耳,要观其聆听,不直则惑;目,要观其眸子,不直则浑。这个庖人,眼珠乱看,说话糊涂,面色绯红,当我要他重复时,他又听不清楚我的话,难道不是心虚吗?”
吕侯捋起胡子,正要赞扬,廊下一位侍臣道:“那么如何处刑呢?”
临风思虑良久:“仁德在刑之先,我想请您还是不要给些须小事处刑吧,司刑颖叔。”
侍臣大乐:“公主还记得我颖叔,我遵从公主的判断。”
他是他父亲的得力助手,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临风很尊敬他。
又一番叙礼完毕,接下来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准备团聚。
临风不忘地看了看刚刚的沉默侍女,向身边的寺人吩咐道:“我要她做我的贴身侍女。”
“是。”寺人领命。
“你叫什么名字?”她再隔着廊栏问。
“……云泽……”那女子答道。
“很美。”临风品味地说,“你就伺候我了。”
云泽缩成一团。
命运,展开在了谁的脚下呢……
夜里,临风让云泽帮着褪去裙裳,换了便服,坐到堆满竹简的几案前。
“以后要辛苦你了。”临风翻动着竹简,“我的前一个侍女因为有了相爱的人,便让她结婚成家。所以……你不用介意你脸上的疤痕,抬起头吧!”
云泽惊讶地望了她一眼。
临风笑道:“今天我离你很近,虽然你埋着头,我还是看到了。”
云泽不说话,呆呆地盯着地板。
临风继续笑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也有不想引人注目的疤痕,在眼角呢。如果这是你封闭自己的原因,就大可不必。”
云泽幽幽地说:“……公主也不必如此。”
临风阖上竹简:“你不爱争辩,应该是喜欢用双手更胜过用嘴皮的人。我相信你能担任我的贴身侍女,那是你的能力,不是同情。”
“是。”云泽习惯地垂首。
“那么,你熟悉京城吗?”临风温和地问。
“是。”
“明天带我在京城走走吧。”
“是。”
“只我们两个。”
“是。”
“我休息了。”
“是。”答案似乎永远就剩一个字似的。
静悄悄的云泽静悄悄地为临风燃上香料,布好帐帘,退了下去。
但是临风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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