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沉,“……”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也行,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倒也挺好。
不想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扬沉吩咐手下看好缇娜,去隔壁抱着电脑处理总裁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
……
医院。
慕容南赶回来的时候,见妹妹还坐在床边落泪,他走过去抬手放在她肩上,安慰:
“没事的,我刚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他可能明天就会醒过来。”
叶声声抬起头看向兄长,“你去看那个女人了吗?她怎么说?”
“她不肯解叶彻的降头,不过没事儿,我们上次都能让她妥协,这次也一样。”
想着叶彻的事情没处理清楚,他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
只能回头给妻子回个电话,让她放心,再让两个弟弟照顾好家里。
叶声声满脑子都是叶彻,尤其瞧见他满头被白纱布包裹着,脸色又那么白,她很提心吊胆。
总害怕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会儿天快亮了,想着妹妹连夜赶过来,很是劳累,慕容南忙道:
“妹妹在旁边睡会儿吧,我守着就好。”
叶声声摇头拒绝,“我不困,大哥你去休息吧。”
“你坐在这儿,我怎么能去休息,那我陪着你。”
慕容南寻了个位置坐下,跟着妹妹一起守着。
天亮的时候,他才走出病房去给唐以宁回电话。
而叶声声还趴在叶彻的床边,即便困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她都还是打起精神来,一定要守到叶彻苏醒为止。
叶彻是被脑子里的一道声音给唤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张口就喊:
“缇娜,缇娜……”
叶声声一惊,赶忙凑近叶彻,满脸担忧。
“老公你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可能是太过担心这个男人,连他口中喊出来的名字,她都没太注意。
叶彻坐起身来,目光没有焦距,张口又喊,“缇娜……,缇娜你在哪儿……”
这会儿叶声声注意到他喊的名字了,心口猛然一揪。
但是她不会去在意的。
因为她知道叶彻中了那个女人的降头,所有思绪都是被那个女人在牵引,这并不是他所想。
只要解了降头就好了。
“叶彻,这里没有什么缇娜,只有声声,只有你的妻子叶声声。”
叶声声忙抬手抓着叶彻的双肩,双目如炬一般定定地看着他。
听到声声两个字,叶彻的目光方才迎着声声的目光。
他望着她,看着眼前他熟悉的这张脸,嘴里喃喃地念出来,“声声……”
“嗯,我是你的妻子叶声声。”
叶声声眼眶泛红,心疼的看着他。
“没事的,大哥抓那个女人来给你解了降头就好了,但是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可以吗?”
叶彻是很想保持清醒。
可是他脑袋好疼。
有道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提醒他,他爱着一个叫缇娜的女人。
他必须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下一秒,他猛地将叶声声推开,失态地喊:
“我要缇娜,我要见缇娜,她是我的人,我要跟她在一起。”
说着,叶彻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叶声声忙按住他,颤抖着声音喊:
“叶彻你别这样,我才是你的人,我是你的妻子,我是叶声声你不记得了吗?你好好看看我,当真要把我推开?”
再一次听到声声这个名字,叶彻怔住。
他看着眼前哭着的小脸,越看越觉得心口发疼。
最后他又一把将声声拉抱进怀里,急切道:
“声声,是我的声声。”
“嗯,我是声声,叶彻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会儿认识我,一会儿又将我推开?”
“我也不知道,总是有道声音在我脑子里提醒我,指挥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叶彻放开声声,趁着这会儿他感觉他是清醒的时候,忙对她说:
“声声,我可能中了什么邪术,会对身边的人六亲不认,甚至会背着你去见别的女人。
但是你要记住,我不管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那都不是我自愿的,是我根本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声声,声声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连你也阻止不了我,那就把我绑起来知道吗?”
叶声声忙点着头,心疼地抱紧叶彻。
“我知道了,你不是中了什么邪术,你是中了缇娜的降头术,她给你下了降头,所以……”
“缇娜……”
听到声声提起缇娜这个名字,叶彻瞬间又像是换了一个。
他推开声声,自言自语道:
“缇娜,我爱的女人缇娜,对,缇娜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要去见她。”
说着,叶彻又准备下床。
叶声声再次按住他。
“叶彻,你别这样,是不是听到我的名字你就能清醒,我是声声,是你的声声。”
再一次听到声声这个名字,叶彻瞬间又顿住。
于是缇娜跟声声这两个名字,不断地在他脑子里交替,纠缠,都疯狂的想要占据他的脑海。
因为他不知道他该要谁,脑袋一想,炸裂般的疼痛几乎能要他的命。
他痛苦的抱着脑袋,难受地低喊出声,“啊!!!”
“叶彻。”
叶声声忙抱住他,按呼叫按钮让医生过来。
这会儿慕容南打完电话回了病房。
见叶彻醒来了,声声正在抱着他,场面有点混乱他忙过去询问:
“怎么了?”
叶声声哭着道:
“大哥,他的情况很不好,他总记得缇娜,要去找缇娜。”
然而,这两声缇娜无疑又刺激到了叶彻。
他一把将声声推开,下床就要走。
慕容南就站在旁边,猛地揪住叶彻的衣领,瞪着他喊:
“叶彻,你给我躺着好好养伤,我会让那个女人来给你解降头,你再好好想想这些年你跟声声都是怎么过来的。
你现在忍心将她推开吗?你要真推开她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带她走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