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现场,布置得如梦似幻,全场一片白,让人以为误入了仙境一般。
白色玫瑰到处都是,微风轻拂,香气四溢。
而最让人欢喜的是,现场周围到处都摆放着各种点心,酒水。
每一样都是大厨精心打磨雕琢,看着就很高级。
小柚子还没醒来,云薄拿着盘子夹了一些不错的点心,端着来到了连翘的面前。
连翘一个人躲在花丛里打瞌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
云薄拿着点心放在她鼻腔处诱惑着。
好的点心,有着一股特别香甜的味道。
那是连翘最爱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确实有吃的,高兴地忙接过来一口吃掉。
正想跟送她食物的好心人道声谢谢时,看到是教官,连翘愣住。
云薄对着她笑,“好吃吗?”
连翘坐起身来,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虽然慕容家房子很大,有的是房间。
但她怕慕容起找她,所以特地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眯会儿。
这片花不错,她就悄咪咪过来躲在了花丛中。
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因为我一直在注意你啊。”
云薄毫不避讳地说。
连翘皱眉,“你干嘛一直注意我?”
这个教官,实在是太奇怪了。
总关注她做什么?
连翘自认为自己除了会点医术,资质是平平无奇,怎么会被一个当爹的老男人给注意呢。
唯一让她怀疑的就是……
“可能觉得你像我一个妹妹吧。”
云薄随口说,跟着在旁边坐下,又递给连翘吃的。
“拿着吧。”
连翘没客气,接过来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你还有妹妹?”
“以前有,但是后来她不在了。”
不想让身边这个小徒儿多想,云薄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放心吧,我对你这种黄毛丫头没什么想法的,就是觉得你像我妹妹而已。”
然而,他这不经意的举动,又让连翘颇感熟悉了。
曾经她总做不好事,每次都害怕被师父打的时候,师父又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
再望着身边的教官,真觉得他长得好好看,好年轻。
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师父牵扯到一块儿呢。
她肯定想多了。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豪宅楼里。
慕容起拿着望远镜站在自己的房里,清楚地瞧见了躲在花丛里挨得很近的两个人。
他很气愤。
收起望远镜想要过去,但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了父亲。
想到什么,慕容起停住脚步喊住父亲。
“爸,我问您个事儿。”
虽然慕容家不在a市,但他们还是盛请了a市所有的豪门权贵来参加婚礼。
刚在楼下陪了不少客人,有个小孩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西装,他上楼来换换。
听了三儿子的话,他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严肃地道:
“有事就说。”
“您当初好像很敬畏云薄这个名字,是为什么?”
慕容飞扬一听,脸色僵住。
半响他才从衣柜里取出西装,一边换一边回道:
“有些事你少管。”
慕容起不死心,“您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连您都让他三分?”
慕容飞扬还是不愿意说,换好西装面向儿子,满脸威严。
“你妹妹过来了,先给老子想办法留住你妹妹,其他事少管。”
楼下还有客人,慕容飞扬转身要走。
慕容起追随着父亲的身影,提高了嗓音,“云薄过来了,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听到这话,慕容飞扬再次顿住脚步。
下一秒,转身看向儿子。
“他现在在哪儿?”
慕容起实话实说,“在北面那片太阳花海里。”
听了,慕容飞扬没有犹豫,疾步赶去。
慕容起很想知道云薄到底是个什么人,紧跟上父亲的步伐。
可刚跟出豪宅,慕容飞扬就转身呵斥道:
“你跟着做什么,滚一边去,此刻起不许让人去那片花海周围。”
慕容起还是满脸疑惑,但父亲态度很冷漠,他也只好顺从。
花丛中,连翘吃饱喝足了,起身拍拍屁股道:
“我去找声声他们了,你去看着你女儿吧,今天这么多人,可别走丢了。”
云薄没拦着连翘,目送她离开。
他知道的,他来了慕容飞扬的地盘,那人会过来见他的。
这儿没什么人,见见也无妨。
不一会儿,慕容飞扬赶过来寻了半天没寻到他要找的人,只看到一位年轻男子从花丛那边走来。
他真想上前问问周围看他有没有见着一位老者,云薄却浅笑着开了口,“慕容将军。”
听到对方喊自己将军,慕容飞扬很惊愕。
他止不住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简直难以置信,这位就是当年助他一统e国皇权的人。
走上前,慕容飞扬问:
“你,你是那位大师的徒弟?”
只能是徒弟了。
当年助他一臂之力的那人,就算是个年轻人,可距离现在也有三十年了。
而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看着就不过三十岁。
云薄只得顺了对方的猜想。
“对,我是他的徒弟。”
“我就说嘛,他怎么会这么年轻。”
忙上前握着云薄的手,慕容飞扬客气道:
“没想到他会让徒弟来参加我儿的婚礼,真是荣幸。”
“你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康健?能带我去见见他老人家的尊容吗?也好让我感谢他当年的提携之恩。”
云薄缩回手,浅笑,“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仙逝,你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慕容飞扬很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一点耳闻都没有?”
记得是在不久前,他还听儿子提过云薄这个名字的。
想着什么,慕容飞扬又问:“先生怎么称呼?”
云薄道:“师父赐予我他的名讳,云薄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