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声声好像真能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了,不仅睫毛煽动,连肢体都开始有了反应。
小柚子见效果很好,继续按照爸爸说的,用催眠术唤醒干妈。
而坐在门外的云薄,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他起身告诉连翘:
“你去买些吃的回来吧。”
今天唐以宁还没过来,最近小团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反复发烧,她要帮声声照顾孩子。
连翘见确实到中午了,跟着起身说:
“我去买吃的,你帮我看着声声。”
“嗯,放心吧!”
连翘也没进病房就转身离开了。
叶声声自从昏迷到现在,十几天了。
在这十几天里,折磨得他们每一个人都吃不好睡不着。
每一个人无不都是提心吊胆的。
可不管他们使用什么办法,声声就是醒不过来。
所有人都很萎靡不振,难过得不行。
目送徒儿走了,云薄才转身进病房。
小柚子看到爸爸一个人进来,高兴道:
“爸爸,干妈有反应了。”
话音一落,她再将目光落在干妈身上的时候,却见干妈睁开了眼。
看着干妈终于醒来了,小柚子惊喜极了,高兴地对着她喊:
“干妈你醒来啦,柚柚好棒,真的把干妈叫醒了。”
“云西柚。”
云薄冷眼看向孩子。
小柚子立即明白了什么,忙闭嘴。
床上的叶声声感觉自己好像是躺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感觉浑身像是瘫了一样,特别麻。
好在脑子很清醒。
她撑着坐起身来,抬手摸着身边的孩子,又看向床前站着的男人,虚弱道: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还有……我怎么会在医院,我这是怎么了?”
虽是醒来了,脑子也很清醒,但她一时就是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儿。
“你就是睡了几天,没什么大碍。”
云薄抽出手机递给她,“你给叶彻打个电话吧,让他回来。”
叶声声接过手机,号码拨出去前她又问云薄,“叶彻去哪儿了?”
“乡下,去找神医给你治病。”
“治病?”
“你先叫他回来吧,别让他担心。”
知道这人醒过来后就没什么大碍了,记忆应该也是全部恢复了的,怕叶彻在外面找不到他撒谎说的那个神医而心急,云薄觉得,得先让他安心。
叶声声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导致叶彻会去乡下找神医,但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忙低头拨通叶彻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了,焦急的追问:
“云薄,你说的催眠大师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我找不到,这儿根本就没人认识什么催眠大师,你是不是耍我?”
来乡下的几天,叶彻没休息过。
每次吃的东西也少,整个人不仅消瘦憔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病倒。
但他还得硬撑着,因为他很清楚声声需要他,孩子也需要他。
他绝对不能倒下。
“叶彻。”
叶声声无力地喊了一声。
然!
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叶彻瞬间怔住。
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马上让自己镇定,深呼吸,再紧张地问:
“云,云薄,是声声的声音吗?”
“叶彻,是我。”
叶声声又道:“你回来吧,我没事了。”
“声声?”
“嗯。”
叶彻脑子里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忙将语音切换成为视频通话。
当对方接了视频,他清清楚楚看到声声那张消瘦苍白的小脸时,瞬间热泪盈眶。
“声声,那你记起所有的事了吗?”
叶声声想了想,脑子里很清醒,什么都没有忘记。
看着视频里哭红眼的叶彻,她很心疼,点头应道:
“嗯,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你快回来吧!”
“好,我马上就回去,声声等我,我很快就会到你那儿了,一定要等我。”
“嗯。”
叶声声挂了视频,再看向面前的父女想说些什么时,却忽然发现了不远处拎着东西,泪流满面的连翘。
连翘太震惊了。
她没想到她就出去带个饭的功夫,声声居然醒过来了。
东西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她扑过去一把抱住声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声声你醒来了,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半个月啊,呜呜呜……声声,你怎么可以睡这么久呜呜……”
叶声声瞧着怀里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这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小柚子都没她这么能哭。
轻笑着,叶声声抬手去给连翘抹泪。
“我也不知道啊,早知道你们这么担心我,我就应该早点醒过来的。”
连翘听到她正常说出来的话,忙从她怀里移开,抓着她打量着问:
“那你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吗?脑袋疼不疼?或者你想起来了吗?有没有忘记很多事?”
慕容起说,他的催眠是让声声忘记所有的痛苦,只想起美好的事。
连翘不信他有那个本事。
叶声声皱眉闷了会儿,可能是很久没进食的缘故,有气无力道:
“好像,都想起来了。”
连翘很惊,“真的吗?那你知道我来自哪儿吗?”
叶声声笑起来,“你不是我们去山里请的神医的徒弟吗。”
连翘一喜,又一把抱住她,喜极而泣,“对,你真的想起来了,太好了。”
而彼时,病房门口也出现了唐以宁。
她拎着吃的,奶妈跟在身后抱着孩子。
见声声醒来了,清醒地在跟连翘对话,她高兴地站在那儿默默掉着泪。
真好。
声声不但醒来了,而且还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还抱着连翘的叶声声,看到了唐以宁的存在,她笑起来虚弱地喊:
“以宁姐。”
唐以宁把吃的放下,从奶妈手中抱过小团子走过去。
叶声声抬手接儿子,见儿子睡着了,她红着眼望着落泪的唐以宁,由衷道:
“谢谢你们一直这么照顾我,跟我的孩子。”
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昏睡半个月。
现在叶彻不在,他们还时刻带着她的孩子来看她,叶声声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激。
唐以宁抬手抱她,“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啊。”
“不对,你叫我什么?”
唐以宁放开她,脸上又挂起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