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两位男士终于牵着各自的太太,走出了总统套房。
四人在廊道上碰面的时候,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叶彻开口:“我带声声去上班,你们俩呢?打算去忙什么?”
慕容南道:“我跟我太太先回岳母家接孩子。”
冷落了小北一个晚上,他心里已很过意不去。
四人走进电梯,叶声声抽回叶彻牵着她的手,靠近唐以宁挽着她的胳膊往她肩头靠了靠,低声在她耳边问:
“嫂子,我哥没欺负你吧?”
唐以宁瞥着叶声声笑,答非所问,“叶彻没欺负你吧?”
两个女人相视微笑,有些事自然都心知肚明。
她们避着两位男士,又悄悄地在说着属于他们女人间的悄悄话。
慕容南跟叶彻站在旁边瞧着,无奈摇头,笑而不语。
电梯很快就到了。
叶声声挽着唐以宁的胳膊率先走了出去。
他们各自都有事要忙,再加上刚在房间里用过早餐了,就没必要再一起去用餐。
走出酒店,四人分别上了车,告别后就分道扬镳。
今天是叶彻开车,叶声声舒适地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着身眼都不眨地盯着驾驶位置上的男人。
不时地还傻笑。
叶彻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揉揉她的脑袋。
“盯着我傻笑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叶声声摇头,发自内心道:
“你好看,温柔,体贴,体能也不错……”
叶彻蹙眉,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
体能不错的意思是,昨晚他表现得很好?
如此一想,叶彻觉得心里美滋滋。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声声,他跟着夸道:
“声声也很好看,还听话,最主要的是身体柔软,味道香甜。”
反正他爱不释手。
叶声声坐直身,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别跟我嘴贫了,你直接送我回叶公馆吧,我去照顾儿子。”
叶彻的车径直往公司方向开。
“你先陪我去上班,儿子早上的时候我问过妈了,他很乖,我们把工作做完,再一起回家。”
叶声声见他真不想跟自己分开,只好妥协。
……
陪着叶彻上两天班,在叶公馆待上两天后。
第三天周六,一早叶彻就驱车带着声声回了爱丽丝庄园。
其原因是慕容家要去唐家下聘。
叶声声也会跟着去。
声声跟着,叶彻自然也跟着。
只是他们俩没想到,慕容筝筝跟宫遇也在。
当叶彻的轿车开进庄园的时候,豪宅前的庭院里,所有人都准备就绪,马上要出发了。
走下车,叶声声直接无视慕容筝筝跟宫遇的存在,走向一边的慕容起低声问:
“你没把连翘一起带过来吗?”
三哥跟连翘的事,爸妈都是知道的。
虽说母亲还在考验连翘,但也算是默认了三哥跟她的关系。
这种场合,应该也把连翘带上才对。
慕容起看向声声,又瞥了一眼不远处跟过来的叶彻,回道:
“她忙着考试,来不了。”
其实是母亲提前跟他打了预防针,不准他带上连翘。
怕连翘没见过世面,去了丢人。
慕容起自然不舒服母亲说的话,他是想带上连翘的,特地跑去学校问连翘。
谁知道却发现连翘居然还在跟她之前那个教官联系。
当时慕容起就很生气。
一生气俩人又吵了架。
最后他也没问连翘去不去唐家,生气的就赶了回来。
现在妹妹问起,慕容起不过是随口敷衍。
“行吧。”
见他们几个都站在外面,叶声声又问: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出发啊?爸妈呢?”
“母亲换了衣服就出来,父亲还在e国没赶回来。”
“那二哥呢?”
在叶声声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过二哥。
二哥也从未出现过。
母亲一直说二哥在e国忙于公务,抽不开时间过来。
可叶声声连二哥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逢年过节,她都没能跟二哥说上过一句话。
有时候她都怀疑,二哥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慕容起道:
“二哥忙他自己的事,来不了。”
“我二哥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什么场合我都没见着他啊?”
叶声声很好奇。
慕容起迎着声声充满困惑的目光,想解释什么,旁边的慕容筝筝走了过来。
“二哥哥是个病人,你不知道吗?”
叶声声诧异地看向慕容筝筝。
又看向慕容起。
“三哥,二哥得的什么病啊?”
“你别听她胡说,没有什么病。”
慕容起冷眼看向慕容筝筝,“你没事儿胡说八道什么。”
慕容筝筝见从前对她极度宠爱的三哥哥,此时好像连跟她说句话都很厌恶,她心下一气,生气地掉头走开。
刚站在宫遇身边,又被宫遇数落。
“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慕容筝筝瞪向宫遇。
宫遇却懒得看她,目光落在了叶彻身上。
这是自从叶彻回来后,他第一次正眼看他。
没想到九死一生回来的叶彻,亦如曾经那般,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尊贵感。
宫遇心知肚明,有叶彻在的地方,声声就永远不会注意到他。
何况他现在跟慕容筝筝已经结婚。
过好他的生活,经营好他的婚姻,是对他,以及身边女人的负责。
叶声声还是困惑,又盯着慕容起问:
“三哥,你跟我说嘛,二哥得的什么病啊?”
慕容起迎着声声的目光,倒是很有耐心。
“也不是什么大病,厌女症而已。”
“厌女症?”
叶声声很不解。
意思就是很讨厌女人?
天底下还有这种病症?
“好了别多想了,妈来了。”慕容起提醒。
叶声声收起思绪抬头看向大门方向。
只见母亲一身雍容华贵,仪态从容地走下台阶。
身后跟着一身崭新西装的大哥,他故作不情愿的样子,接过旁边佣人递给他的两束鲜花。
叶声声迎上去笑道:“妈妈,你今天好富贵啊。”
慕容夫人微笑着,拉过女儿的手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