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快!”
许相梦一脸惊讶,实在是为女子做捕快之事而感到惊讶。她忽地又想起夜央说的坏事,便又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略带不满情绪说道:“不对,夜师爷你说是坏事,到底是什么事?”
“是大人一直在打断我说话。”
许相梦乍一听夜央这话还有些不爽,可一想,事实确实如此,便无加辩驳,只是听夜央继续说下去。
“几个月前,在蓟山县境内,发生一起贡品被盗案,盗案犯乃是偷盗过无数珍贵宝物的三人团伙,他们作案频繁,作案手法娴熟,许多地方的富贵之人都曾遭受过他们的光顾,而如今,他们变本加厉,直接将目标锁定在贡品之上,因贡品在蓟山县境内被盗,除了护送者失职外,便是蓟山县县衙责任最大。因那边县衙人手不足,成捕头又是祁捕快的同门师兄……”
许相梦果然改不了插话的毛病,夜央说到这,许相梦又忍不住说道:“女捕快和成捕头是同门,这感情好,还互帮互助,真叫人羡慕!”
许相梦自说自话着,直到注意到夜央被她打断话的无奈眼神,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打扰夜央解说情况了,并且,她并没有抠在重点上说。
“夜师爷你继续说,我保证再也不打断你了!”许相梦说罢手掌捂住嘴以示诚意。
“成捕头便受邀前往协理办案,案件至今,不仅案犯未被逮捕归案,贡品未寻回,更有消息称……”
许相梦竖着耳朵听得十分认真,一直等着夜央求清楚所有情况之后,道出结果来。
“盗案犯已经逃入并躲藏高涯县内,甚至就在这县城之内。”
夜央说完了情况,许相梦便想起了那日夜央递给自己的信折子,他当时说的好像就是蓟山县,如此说来,夜央当日果真只是想让自己阅览信折子,而并非有意试探自己。如此一想,许相梦便放下了千万个心。
“所以,夜师爷之前给我看的信折子就是说的这件紧急重大事件?”
“是,如若犯人真的躲进高涯县,大人,那我们有必要与蓟山县祁捕快通力合作,逮捕犯人,只是……”
夜央不免担忧起许相梦来,从她三番两次对夜央的偷袭看,她绝对是不懂半点武功之人,况且她鲁莽惯了,若是她独自一人遭遇杀人不眨眼的盗案犯,那会是如何不忍想象的结局。
“真是太刺激了,让他们尽管来,管他小偷大盗,我们一定将他们通通抓个干净,然后严刑逼供,找到贡品,然后我会不会升官发财呢?”许相梦又开始了无厘头的白日做梦。
这完全出乎夜央的预料,许相梦竟然如此期待此事,夜央不禁疑惑,她果真是没心没肺不知道此事危险何在吗?
“大人,对于这事,还希望大人不要鲁莽行动,那盗案团伙全是草菅人命之辈,护送贡品的护卫个个武艺高强,却被全数杀害。”
夜央这话吓到了许相梦,她对此案莫名其妙的激情才是于此刻被全数消灭。许相梦一脸惊诧望着夜央,有些艰难地张嘴,说道:“这么可怕吗?那不然,我们不管了吧!”
许相梦这一下激进又一下狠退,变化之速确实惊到夜央。但这样的许相梦,确实是她一如往常的样子。
“大人,此事既然发生,我们便无处逃避,只能面对,而且抓捕犯人本就是你我的职责。但是……”夜央欲言又止的心里话乃是:大人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如此暖心窝子的话根本不像夜央能说出口的,他最终也确实没能说出口,只是无声地凝视许相梦,她微微蹙眉,仿佛若有所思。
“但是夜师爷这么厉害,一定会保护我的吧?”许相梦突然泛起一脸笑意说道。
夜央望着许相梦的笑脸,乍然心跳不定,许相梦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还是如何?为何她能准确说出他心所想,丝毫不差。
说了那句话,许相梦所有的恐惧和担忧便不复存在了,她并非说说而已,而是由心地相信夜央,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对自己的百般相护。
许相梦和夜央二人回到了县衙,无事往房间走去,许相梦的居院门口,夜央喊住她。
“夜师爷,还有事吗?”许相梦回过身。
夜央没做声,只是朝许相梦伸去手,许相梦疑惑而稍稍退后,夜央却一把抓住了她手上的花环。
“这是我的。”
许相梦哪儿能猜到夜央是这目的,更是惊疑,夜央还会在意一个花环,真是叫她难以置信。许相梦一下子松手,两个花环都落在了夜央手上。夜央伸手将许相梦编制的那个早已被她玩得不成样子的花环拿过,在许相梦不经意转头之间,夜央又将另一个戴在了她头上。
许相梦对夜央的这一举动小吃一惊,一脸懵然,用手扶着头上的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