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七年九月,蛰龙府与永川府的交界之地,一列车队正安静地穿越苍茫大地。秋意渐浓,黄叶随风飘落,铺就一路的金黄。突然,一名护卫策马疾驰而来,马蹄踏过,尘土飞扬,仿佛一条黄色的龙在舞动。
护卫身手矫健地翻身下马,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深深的礼:“老爷!前方不远便是两界河,渡过之后,便是永川府的境地了!”
车队的中心,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轻轻拉开,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中年人的脸庞:“那条河,如今被人们称为两界河吗?”
护卫摸了摸头,带着些许苦笑回答:“附近的居民都这么称呼它。那河仿佛从天而降,一月之前突然出现,将原本永川与蛰龙府之间原本平坦的交界处淹没。如今那里已不再是一眼平川,而是被一条滔滔大河拦腰截断。”
中年男子听后,不禁发出一声长叹:“那么,有没有找到可以渡河的船只?”
护卫面色沉稳,再次抱拳回答:“老爷请放心,我刚才已经前去探过路,河边已经有船家做起了渡船的生意。据说,这一个月来已经有无数人乘船渡河,顺利进入了永川府。”
中年男子沉思了许久,然后缓缓开口:“那就好!你再过去一趟,告诉那些船夫,钱不是问题。我们要包下几艘船只,我今日便要渡河进入永川府。”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是!属下遵命!”护卫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如同灵猴一般跃起,翻身上马,一拍马背,便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中年男子缓缓收回目光,拉上了车帘。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妇女担忧的声音:“周庸,前面那条河,真的没问题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这位名叫周庸的中年人,转头看向旁边焦急的妇女,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你放心!现在才过去一个月,距离三月之期还早。蛰龙国的国君,没必要为难我们这些普通人……”
妇女听着周庸的话,眼中的泪水不禁滑落,她低声倾诉道:“我们羊城周家,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没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周庸的神色也有些暗淡,他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肩膀,鼓励道:“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消沉,更应该砥砺前行才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
“我们周家与大乾的关系太深了,留在蛰龙府只会是死路一条。况且在永川府,我们周家也有一些商行分会,我二伯他们也在那里。相比起那些一无所有的流民来说,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周庸继续安慰。
妇女默默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担忧地问:“你的三伯会不会有事?他毕竟是荒天司里的鬼差……”她的眼中充满了忧虑。
周庸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了片刻后摆了摆手说:“别再问这些了。三伯故意没跟我们一起走就是为了避免给我们车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安心地进入永川府不要给他老人家添乱……”
“唉……我知道了……我去看一下雪儿和霖儿……还有……等一下坐船的时候,一定要把霖儿的保护措施做好才行,你去跟你手下的那些护卫说一声……”
在周庸微微点头之后,周夫人轻声吩咐车夫停稳马车,然后款步走向后面那辆显得颇为神秘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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