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啊。
人嘛。
都是善妒的。
见不到别人比自己好,瞧见机会便总想说上几句酸话。
老头子这样嘲笑完,那边也有年轻的小妇人紧接着撘话笑到:“嗐,我问过了,他家二媳妇,在地里摘菜呢,说是还考!”
其他人瞧见这边有人扎堆闲谈,就也跟着凑过来听听。
接着发表下意见什么的。
…
“诶哟,这想想傅家人倒也是舍得,这考科举就是没盼头的日子,那么多银钱往里头砸,也就是他家够舍得的嘿。”
“话不能这么说,想想也是,家里那么多个孩子有什么用?还得大孙子好哇,从前都供了那么久了,要是不续着供,前边撘进去的银钱岂不是就白费了?那指定不能!”
“就是就是,等他大孙子要是高中啊,那全家都衣食无忧啦!”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不酸的,可真够羡慕啊。
可羡慕也无用。
大家过过嘴瘾罢了。
农家人没什么娱乐消遣,消息这种东西更得靠口口相传。
忙里偷闲。
抽空那么扎堆聊会儿天,也算是很惬意地休息时间啦。
大家碰头说说,转眼就散去,各去各的地方忙活去啦。
该砍柴的砍柴,该赶猪的赶猪,该放牛的去放牛,也忙。
另一边。
夏江萤跟着姐妹花俩走路,自然不清楚有人嚼舌根的。
即便知道。
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只要不严重。
她也不愿意在人家八卦这边多费口舌,纯属浪费时间。
人家该琢磨就琢磨去吧,她自己的小日子还得过着呢。
早晨就吃些汤汤水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口多了起来,怕米粮用得快,早晨的汤水是愈发地清汤寡水。
夏江萤饿得肚子咕咕叫,只盼着傅伯舟给自己带还吃的。
傅家是不敢奢求啦。
她一路上有气无力地跟着走,眼看着从村中小巷子穿过,又走向一个斜坡,朝树林里头前进,再往深处走,就开始逐渐上山啦,因为都是上坡,行走起来的确吃力。
夏江萤走得气喘吁吁的,觉得这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
她倒是记得傅伯舟让看着俩小的,她便也时不时盯着。
琅琅背豆崽被得脸蛋红红,有太阳晒得,也有纯属累的。
豆崽倒是知道心疼人,时不时就给她小哥擦擦汗珠啦,说自己身体不好呀,还连累琅琅得背着自己行动啦
诸如此类。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