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双手止不住的抖着,一个不慎,那装着樊於期头颅的盒子跌落在地,发出了狠狠的碰撞声。
嬴政倏尔回过神来,略带怀疑看了过去,冷声道:“何事惊慌。”
秦舞阳双脚抖如筛子,还未开口便被荆轲一把拦住,对着秦舞阳皱了皱眉头,荆轲转头笑道:“此人身份卑鄙,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得见天子,故而惊慌,让秦王见笑了。”
面色莫测的看着台下,嬴政双眼微眯,若有所思的将两人一一扫过,随后歪头冲着李斯示意了一下,漠然道:“你去将那盒子取来。”
荆轲双唇紧抿,额角汗滴缓缓落入眼中,激起一片刺痛的赤红。
将装有樊於期头颅的盒子地上,荆轲手捧施勋给的锦盒,漫不经心的笑道:“诶,这可不能给,此物乃是太子殿下亲手交予我的,让我务必详细解说与秦王。”
嬴政面上阴晴不定,双眼死死盯着荆轲手上那锦盒,脑中不住的猜测师兄在那盒中放了些什么,是否除了地图,还有些想要悄悄告与自己的话。
李斯立于一旁,察觉不对,连忙上前劝道:“王上不可。”
嬴政缓缓抬眸冷冷的对上荆轲双眸,荆轲眸中清亮,不见丝毫阴翳,与嬴政对视良久却没有半点心虚之色。
嬴政看了片刻,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脑中转了转,遂而问道:“师,燕丹让你将此图献于我,可是还嘱咐了些什么。”
荆轲点头笑道:“是有几句话让我说与秦王,只是……”顿了顿,荆轲似面有难色,踌躇道:“这话,不太方便在此说出。”
李斯一愣,随即喝道:“笑话,你还想在哪里说!”
荆轲斜瞥了李斯一眼,随即抿唇道:“那我便不说。”
嬴政却是毫不在意,心中只惦记着燕丹的那几句嘱咐,随口道:“那你便上前来说与我听。”
手心中满是汗水,荆轲手捧锦盒,看向距自己有十步之遥的嬴政,微微屏息,轻踏出了,于是师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