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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愚蠢吗？愚蠢。”
凤未初不以为然的开口，作为旁观者看完逄音和无溯这滑稽愚蠢的一生，侧过头俏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宸，嘴角扬着无辜的浅笑。
“除了愚蠢，还看出了什么？”云宸循循善诱道。
凤未初垂眸，轻巧的摩挲着指尖，邪气又乖巧的笑了笑，摊开掌心像是在欣赏着修长指尖一般：“还有可怜，可悲，以及无能为力……”
每说一个词，她的手指就收起来一根。
加上之前的愚蠢，恰恰好的收回四根手指，仅剩最后的大拇指，她缓缓勾唇：“哦，还有可惜。”
“那是你又会如何？”
云宸听完她的形容，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是他，又会如何做？
凤未初将收回手指的拳头扬了扬，笑眯眯的低声说着：“我么？能让我相信的人很少，但是一旦相信，也就不会轻易怀疑，不然之前的信任岂不是很可笑么？”
对，很可笑。
至少之前，就因为这可笑的信任从而……
凤未初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晦涩不明的情绪，将一切都掩饰的很好，回头看向云宸，缓缓说着：“现在可以让我去顶层了吗？听说，墨幽他曾上过顶层……”
“墨幽？听起来你们关系挺好的。”云宸抚着胡须意味深长的说着。
忽然。
凤未初就感觉自己似乎被无形的力道按住了肩膀，扼住了咽喉，强大的威压笼罩住她，硬生生的在逼她跪下。
咔——
肩关节响了。
刺痛让凤未初的眼尾一跳，但却令她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双腿如同铁柱一般不会打弯，单手捂住一边肩膀，抬头笑语盈盈的瞧着云宸。
沉寂冷戾的低笑：“关系是不错，他，还欠我一场架呢……”
云宸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他抚弄胡须的手顿了顿，低声感叹道：“你们的性子倒是像的很，所以，你相信他吗……”
相信帝墨幽吗？
凤未初闻言，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抬起头，缓慢的在威压中直起脊背，。傲然的扬起下巴，嘴角弯处一抹绝艳的弧度：“为什么不信呢？”
这个回答一出，云宸施加她身上的威压陡然消失。
抬手搭在她的肩膀，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与手肘，将肩膀一捏一抬恢复了原样。
赞赏的盯着近在咫尺，反身劈向他咽喉的掌腹。
抽身回退了好几步，淡声开口：“我说过，在这里我若是要杀你，轻而易举，小家伙……”
“很巧，我这个人呢，从来不懂吃亏。”凤未初活动了一番肩膀，将酸胀感缓了缓之后，不动用天赋力量的情况下吗，纯靠手脚功夫，攻向了云宸。
铲腿，横劈，接一个高挂金钩。
折身拧腰，双手带着森寒的凉意滑向他的脖颈。
云宸双手垂在身后，只是身形轻晃了一番，整个人就陡然出现在她的数步之外，眸色中欣赏的笑意丝毫不减。
甚至还出言提醒：
“这一脚若是在快上那么一瞬，就足够限制我……”
“这一掌倒是力道很足，可惜，你的肩膀限制了你的速度……”
“嗯，这次速度倒是提升了不少……孺子可教……”
云宸就像是故意在指点她的不足。
并没有丝毫的恼意，反倒是眼底的欣慰越来越足。
淡声轻缓道：“难怪他会为了你闯顶层塔，你们，真的很像……也罢，小家伙总要经历鲜血浇灌的，闭上眼，我送你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