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的屋里开着灯,江易透过窗户看清他的位置,眼睛微微眯了下,快速跳窗进去,在赵二狗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关了灯,将赵二狗打趴在地。
“谁?”赵二狗惊恐喊道,一下子想起那天在巷子被人蒙头打晕的感觉,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被谁给打了。
“闭嘴!”江易猛揍他一拳,低声威胁,“听说你胳膊让人打折了?再不闭嘴,我打断你另一条胳膊。”
“别打别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赵二狗抱头求饶,“只要别打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不需要你干什么,我来只是想问你,当初你出现在被打的那个巷子,是周宁言叫你去的吧?”江易捏着粗嗓子,踹了下赵二狗断掉的右臂,疼得他惨叫一声,这才嗤笑道,“你因为他成了这样,他都不给你治胳膊?”
赵二狗稍微一想就听出来了,这是周宁言的仇人啊。
他确实怨恨周宁言,但也只能吃了哑巴亏,毕竟他不敢跟周家硬碰硬。
“你怕什么?周家确实有点人脉,但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江易变了声,在黑暗中听着并不好听,却格外具有蛊惑力,
“周宁言他爸是厂领导,她妈做妇女工作,都是需要好名声的,他们儿子私下花钱雇人欺负女同志,连累了你受伤还想撒手不管,你猜这事儿要是说出来,是你更怕还是周家更怕?”
“你这胳膊没好好治吧,听说当天刚进医院就被赶出来了,是周家不肯付医药费吧?你就这么甘心?你这胳膊再耽误下去……”
江易故意说一半,这样才能让赵二狗越想越恐惧。
赵二狗果然怕了,他托着疼得厉害的右手臂变了脸色。
明知道来人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帮他,是想让他冲在前头对付周家,可赵二狗听到还是受到了蛊惑。
尤其越听越不甘心,是啊,凭什么周宁言是主谋,结果周宁言好好在医院里有人伺候,而他现在只能在家养伤,他这胳膊再不治,万一成残废了怎么办?
“呵,周宁言仗着家里条件好,不把我当人看,当初我也是帮他办事,结果办完了他就把我甩开,到现在我因为他伤的手都不能干重体力活,我日子不好过,也不会让周宁言好过。”江易顺口胡编,给自己也弄了个帮周宁言为非作歹的小混混受害者身份。
赵二狗立刻带入自己。
“对,他也不把老子当人看,老子就是因为他受的伤,老子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赵二狗神色狰狞,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怎么找上周家要钱。
等他要到一大笔钱,大不了就卖了房子离开这里,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还怕什么周家的报复?
一个小混混,当然不会讲什么道义,何况是周宁言先把事情做绝了的,赵二狗瞬间就有了决定。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江易伸手敲了敲赵二狗的胳膊,疼得他又是一个激灵,这才沙哑着嗓子道,“能不能保住你另外一条胳膊,就看你怎么做了。”
说完江易也不多留,起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刚从墙上跳下来,就恰好碰见赵二狗邻居回来,还在敲门等家人来开门。
江易一懵,反应过来赶紧想往角落藏,还没等过去,就看到角落有个身影,吓得差点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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